了,这人属下不认识!”
那人又道,“严维,你我十三岁开始,便一起在书院读书,相处五年,你不会以为,除我之外,便没人能认识你了吧,你别忘了,你的乡邻可还都在呢?”
说到这里,贾师爷苦笑一声,“那又如何,我不过是不想回到过去,改名换姓又如何?”
褚县令冷笑,“严维,你当年为陈茂所救,不思知恩图报,竟然诱惑陈桃花,勾搭成奸,令其珠胎暗结,后又杀死陈茂,还将他埋尸在陈家床下,一年多前,又诱骗陈桃花买了所谓的丹药,害死儿子陈启,你可知罪?”
贾师爷哈哈一笑,“大人说的属下听不懂,属下也不是什么严维,属下的履历大人早就知道,属下姓贾名从安,不认识什么陈桃花,陈茂的,大人若是要编故事,也不该往属下身上套。”
周良才拿手一指贾师爷,“严维,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你看看那是谁?”
里间门再次打开,一个女牢头扶着头裹白布的陈婆子出来。
陈婆子一见贾师爷,怒目切齿,大骂道,“严维,你这个杀千刀的,丧尽了天良,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杀,你怎么不去死,你快点去死啊!”
说着,陈婆子便张牙舞爪想要去撕扯贾师爷。
贾师爷一见陈婆子如此,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避开。
只是他正站在床边上,前边又是褚县令一群人,进无可进,只能后退。
他高高抬腿,想一步上床,避开疯魔的陈婆子,却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体,一下趴到床沿上。
陈婆子挣脱抓着她的女牢头,伸出两双干枯的手,就开始撕挠贾师爷。
女牢头想要上前拽住陈婆子,周良才暗暗使了个眼色,女牢头脚步放慢,手脚也变得不利索,等把陈婆子拽起来的时候,贾师爷己经被她挠的像个血葫芦,连昔日浓密的头发都稀疏了不少,可见斑斑雪白头皮,头皮又被鲜血染红,看着很是渗人。
不止如此,贾师爷腹泻没好,被陈婆子这么一闹,夏日单薄的衣裤瞬间濡湿,不大的厢房里恶臭难闻。
周良才捏着鼻子把贾师爷提出来,让人扯掉他的衣裤,扔到院中的水缸里粗鲁的刷洗一遍,又用井水冲洗了三遍,才算完事。
收拾干净的贾师爷命己经去了半条,也没有力气挣扎,浑身赤条条躺在流了一地井水的石板上呆呆望着天空。
荀仵作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,给贾师爷用了一颗药丸,又给他头脸上抹了药膏。
也不知荀仵作的药膏是用什么配的,抹上贾师爷伤口的瞬间,惨叫声惊飞了树上歇晌的鸟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