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在妹妹身边唠叨,“小妹,你先回去,等我看明白怎么回事,再同你讲也是一样的。”
方氏不搭理,愣愣的往人群里挤,方家大哥无奈,伸着胳膊,费力的开路,总算把妹妹安然送到了最前边。
听的方氏问话,秦筝微微侧头,“大嫂,我要状告婆婆陈桃花,杀害我夫君,污我克夫,毁我清白,逼我沉河!”
素白的孝帽下秦筝脸色冷白,声音不大,一字一句,戛玉敲冰,围观的每个人觉得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,就连还未到大门口的周良才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周良才从周现那儿离开,还没出后院便听到了鼓声阵阵。
他心中一凛,大人升迁在即,若是东阳县再出大案,可是不妙啊,毕竟民风教化也是官员考核之一。
周良才一把抓住要去请褚县令的衙役,问是怎么回事?
衙役道,外面有一穿着孝衣的女子状告婆婆,毒害亲子。
周良才听的脚下一滞,险些被自己绊倒,“你说什么?”
衙役又重复了一遍,周良才听的心惊,这等悖伦大案若是当真,东阳县就成了各地的笑话。
他攥了攥拳头,大步往外走去,离着大门还有好几丈,秦筝清冷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周良才只觉从背后窜起一道凉风,小跑到门口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秦筝道,“你这妇人,姓谁名谁,居于何处,状告何人?”
秦筝静静听着,刚想答话,又听周良才道,“你要知道,但凡诬告,必要重罚!”
秦筝蹲身行礼,“民妇谢大人提醒。民妇洛北镇道口村秦氏,状告婆婆陈桃花毒杀亲子!”
说着,将状纸呈上,“大人,这是状纸,还请大人明查!”
周良才听到陈桃花的名字,一时没反应过来,想了会儿才记起来,陈桃花不就是那个头撞的像颗烂梨,命大没死正在县衙休养的陈婆子吗?
陈婆子牵扯陈茂被杀的案子,本来周良才还觉得陈婆子或许并不知情,可是一看这份状纸,周良才觉得他对人性的了解真是太浅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