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连发都不用褚县令问,首接竹筒倒豆子,将二十年前那人来写切结书的事说了个清楚明白。¢1¢5!8?t+x`t*.-c?o¢m¨
褚县令听后问道,“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?”
胡连发苦着脸摇头,“大人,那人帷帽遮的严严实实,身上还裹着披风,别说长什么样,就连身形都看不真切。”
“那身高呢?”
胡连发想了想,站起身在周良才身上比划了比划,
“差不多这么高,到周大人耳朵中间。小人长得不高,那人比小人略高些。”
褚县令敲着桌子寻思,只有一个身高,这可怎么查?
胡连发被敲桌子的声音吸引,他突然道,
“大人,小的想起来了,那人给我银子的时候,小人亲眼看到,他的左手尾指比寻常人短一截,对,就是短一截。”
他说着,还伸出自己的左手比划。
褚县令和周良才对视一眼,褚县令给周良才使了个眼色。周良才点头退出。
很快,周良才回来了,“大人,衙役说贾师爷昨夜拉了一夜,现在还在睡着,属下便只探望了一下。”
褚县令点头,“昨夜贾师爷派回县城的人是谁,知道吗?”
“是钱三儿,贾师爷对他有恩,在县衙里,他对贾师爷最是忠心。”
“陈婆子如何了?”
周良才转头吩咐门口的衙役,衙役噌噌跑去隔壁。}E 很快,荀仵作就过来了,“大人,那陈婆子真是命大,竟然醒了,只是身子虚弱,说不了话,不过属下试探了她一下,神思无碍。” 褚县令一喜,“今日可能回县衙?” 荀仵作点头,“马车铺的厚实一点,慢行应该无碍。” 褚县令想了想道,“听说贾师爷昨夜腹泄一夜,很是辛苦,今天就让贾师爷好好睡一天吧,多备辆马车,收拾一下,半个时辰后启程。” 荀仵作一愣,“大人思虑周全,属下这就去准备。” 半个时辰后,褚县令带着县衙的人,证人,还有陈茂的尸骨并两辆马车往村外走去。 村口聚集了一群人送行,秦筝和桂枝也在不远处。 村长看俩人还拿着包袱,问道,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 秦筝蹲身行礼道,“听说婆婆昨夜身体有恙,小妇人放心不下,想要跟去看看。” 村长听的皱眉,理是这么个理,但依你二人的关系,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?怕不是去看看陈婆子有什么下场吧! 村长人老成精,只当信了秦筝的话,叮嘱道,“那你去吧,路上小心些。” “多谢村长!”秦筝说着,回头看了眼村子,拜别村长,“村长保重。” 秦筝和桂枝跟在车队后边不远处,慢慢离开了村子。~小-说+C!M^S· !免?费+阅?读! 马车走的缓慢,五十里的路到了傍黑天才走完。 进城后,桂枝己经累的腿发虚,浑身汗湿,她看着面不改色的秦筝道,“秦娘子,我们去哪里?” “在县衙附近找个客栈住下吧!” 县衙附近的客栈价高,桂枝数着手里的铜板定了一间上房。 秦筝问,“你住哪里?” 桂枝讪笑道,“我给秦娘子守夜。” 最终在秦筝的要求下,桂枝又订了一间房。 秦筝虽然可以不睡觉,但她喜欢躺在被窝里的感觉,也极不喜欢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屋里还有别人。 让小二把饭送到屋里,吃饭的时候,桂枝不时偷眼打量秦筝。 秦筝塞了一块肉在嘴里问道,“有什么话就说。” 桂枝抿了抿嘴唇道,“秦娘子,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 “睡觉!” “啊?” “还有,我以后睡觉的时候,不要打扰我,有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。” 桂枝点头,“好,我都记住了!” 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的县衙里,贾师爷醒来看着熟悉的帐顶一下坐起来,不用看,他都知道这是他在县衙的屋子,可是他不是在道口村吗? 听得屋外有动静,贾师爷喊了声“钱三儿”,进门的却是一个名叫周现的小子。 周现一见贾师爷站在地上,大惊道,“哎吆,贾师爷,您还病着,怎么能站到地上呢,受了凉气病可是要反复的。” 说着,就扶着贾师爷的胳膊往床上推。 贾师爷本想说,六月的天怎么会着了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