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仙又穿着她那身大红道袍来了道口村。+q′s¢b^x\s?.?c,o\m¨
站在河神庙前,李大仙先上了香,三跪九叩的拜过,才跳起了她那套动作诡异的舞蹈。
一炷香的工夫后,李大仙从跳舞的地方离开,指着自己的脚印对大家道,
“本仙己经请示了河神大人的意思,河神大人也将原因告诉了本仙,你们自己看吧!”
地上是几个脚印踩出的篆字,村里大多不识字,只有一个长者慢慢揣度出了那几个字,“外姓刺目”!
大家一听这是什么意思呢?
请教李大仙,她摇摇头道,“本仙只传达河神的意思,旁的不可过问,否则与村子无益。”
李大仙想起昨夜里秦筝站在自己床前的叮嘱,还觉得心扑腾扑腾的跳。
众人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道,“是,多谢大仙指点!”
李大仙拿了一百文钱离开,留下几人愁的头疼。
道口村基本都是姓张的,外姓就一家,就是陈家,陈家百十年前倒插门来了这个村子。
这个倒插门生了三个儿子,有两个姓了张,剩下一个便求了岳父岳母随了自己姓陈。
而陈家又一代代单传,轮到陈庚这一代,他娘生了俩儿子,也算是为老陈家开枝散叶,立了大功,这也是陈婆子狂傲多年的底气。′5_4¢看/书¨ ,免.费+阅·读*
那这陈家究竟有什么事刺了河神的眼睛,惹得河神哭泣呢?
大家在河神庙前走来走去,突然,村长看着陈家的方向,再看看河神庙的方向,顿时悟了。
河神庙只有三间,主殿里供奉着河神,正对着村子。
其中,陈家的房檐就正好对着河神庙主殿的一个窗口。
村长琢磨,主殿一个大门两个窗户,这窗户可不就是河神的眼睛吗,陈家的房檐这么一看,可不就正好戳到河神眼睛上,塌掉的那片房檐也是正对着陈家的。
大家随着村长一看,都点了头,“确实是这个理!”
“那怎么办?”有人问道。
“还能怎么办,把陈家的房子拆上一间就是,村里再划给他一片地就行。他们一家外姓人,难道还要跟我们全村人作对不成!”
一番讨论过后,村长点头,“通知陈家的,尽快将东边那间屋收拾出来,赶紧拆掉,免得河神动怒,害了村子!”
陈婆子嘴里的血才止住,村长夫人葛婆子就登门了,将事情一说,陈婆子是说什么也不同意,只说这是祖宅,她将来还要在这间屋里咽气呢,谁也不能动。
葛婆子知道陈婆子难缠,拿出出门时村长给的二两银子道,
“这二两银子算是补偿,你这破屋子能值几个钱,村长说了,你若是愿意,挨着西墙给你划上两间屋的空儿,村里人都搭把手,一个月后你就能住上新房子,这总行了吧!”
以陈婆子见钱眼开,得利忘义的性子,葛婆子以为自己说完,她肯定高兴的应下,却没想到陈婆子连看都没看那二两银子,倒是首接将葛婆子推出了家门。¢微`趣^小!说? \免!费.阅-读¨
葛婆子看着陈家紧闭的大门皱眉,嘟囔道,“哎,这个陈婆子怎么转性了,这可不行。”
她后退一步,抬头冲着大门内跳脚喊道,
“陈婆子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这事事关全村的人,你是同意也得同意,不同意也得同意!”
村里人己经都知道了河神庙的事,葛婆子来的时候,便有一群娘们孩子跟过来等在大门外,这会儿见葛婆子被赶了出来,再一听葛婆子话里的意思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定是那陈婆子不同意。
葛婆子也是个演戏的老手,往地上一坐,当场就哭开了,
“我葛顺英嫁到道口村三十多年了,还从没受过这种气,被人连推带搡的赶出了家门,这不是啪啪打我的脸吗?打我的脸也就算了,给她银子给她地,她就是不同意,她这是要害死全村人吗?”
事关生死存亡,既然道理讲不通,那便不讲道理,不就是一个老婆子一间屋吗,村里那么多人一人一锄头都能给她拆的干干净净。
也不知是谁招呼了一声,很快陈家院子外便挤满了拿着锄头的人。
村长站在人前,一脸为难道,“要不等陈庚夜里回来再商量商量?”
村民哪听的进去,“商量什么,等商量好了,河神怪罪,村里出了事,那可咋办,他们不同意,就把陈家的赶出村子!”
人群后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,“哎吆,今早上那棵无缘无故掉下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