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一瓶陈年龙泉老窖的信仰愿力供奉!直播时给本王认真点,别丢了幽冥的脸面!”
“成交。”纪怜淮嘴角极淡地弯了一下,指尖一点,屏幕上亮起“直播开启”的红点。
镜头亮起瞬间,弹幕如同开闸的洪水,密密麻麻奔涌而来:
[啊啊啊啊淮宝!!是活的淮宝!!!]
[天啊!终于等到你!瘦了吗?气色比之前活动图好太多了!仙女下凡!]
[呜呜呜姐姐没事就好!那天电影路透看到你突然被送医吓死我了!]
[淮淮淮淮!新电影补拍怎么样了?快跟我们说说!]
纪怜淮端起手边的骨瓷咖啡杯,浅啜一口,屏幕微光映得她清冷的眸子沉静如水。“大家早。身体已无碍,劳各位挂心。”她的声音透过顶配麦克风传出,稳定清晰,带着一种独特的、能安抚躁动的微凉质感,“电影《蚀心劫》部分镜头确有临时调整,已与李导达成共识,今日下午回组补拍。”
[补拍?之前的镜头出问题了?]
[李承安那个狗导演是不是又欺负我们家淮宝了?]
[淮淮别勉强啊!身体要紧!]
纪怜淮指尖划过平板,屏幕上投射出一张《蚀心劫》尚未公开的概念剧照——苍凉的孤峰之巅,她饰演的女主角孤身仗剑而立,风扬起褴褛的衣袂和染血的长发,眼神绝望又孤绝。“不必担心。只是导演对‘月下悟道’的意境有了更高要求,新场景的渲染更能承载角色那一刻的心境蜕变。”她语气平淡,却带着无形的说服力,“角色无碍,我亦无碍。”
屏幕角落里,一个打赏特效无声炸开——金灿灿的“幽冥宝库”字样闪烁,附带一句由系统自动生成、署名“某不愿透露姓名的鬼道至尊”的文字弹幕:[哼,凡俗剑意,矫揉造作,不值本王一哂。尔等蝼蚁,还不速速供奉精纯念头,助她凝练神念!]
纪怜淮眉心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。这该死的傲娇鬼王,非要嘴欠加点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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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。城西,一栋外表极为普通、甚至有些破败的老洋房深处。
门楣上歪歪斜斜挂着一块掉了漆的铜牌:“旧物民俗研究中心”。入口堆放着几件蒙尘的藤编筐篓和老式织布机,角落里还蜷着一只打盹的花狸猫,像极了一个即将被时代遗忘的角落。
然而推开那道毫不起眼的、贴着褪色门神的厚重旧木门,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。
现代化的合金穹顶覆盖整个空间,柔和但全光谱的照明确保每一寸角落纤毫毕现。无数或巨大或微型的屏幕悬于墙壁和操作台上,并非播放数据流,而是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古篆符文、实时演变的五行八卦图、以及一些城市三维能量波动热成像图。空气里弥漫着咖啡、炸鸡、某种燃烧草木灰烬的混合气息。几个穿着各异的人影在其中或忙碌或散漫地走动。
这里是诡事调查处,“民俗研究中心”只是它面对世俗的伪装。μμ¨看?$\书?君+? ¤最o新|~#章μD?节t¤更[新?o快-
“哎呀呀!谁又把老坛酸菜味的方便面汤泼在老子的《精怪谱》手稿上了?!这上周刚去博物馆做的无尘复刻版啊!”一个穿着改良道袍、头发却染成火红、戴着厚重平光镜的青年男人,正一脸痛心疾首地用符纸擦着一本古籍的边角,动作笨拙。
“得了吧老郑,那酸菜味闻着就提神,比你自己刻的‘醒神符’好使多了。”回话的是个穿着紧身黑色皮衣、身材火辣扎着高马尾的女人,正对着一面造型古朴的八卦镜调试脸上的妆容,“再说了,你那手稿上那些精怪,多半都在新时代选择社畜躺平了,少操点心,不如关心下北郊那片野坟直播乱象,昨晚差点又闹出个‘鬼探头’网红。”
靠窗的大办公桌边,一个穿着简单灰色运动服的娃娃脸女生盘腿坐在椅子上,专注地盯着一个看起来像儿童画板、却投射出立体紫微斗数星盘的光影设备,嘴里念念有词:“煞星移位……巽风有滞……咦,老大的能量烙印坐标怎么突然这么清晰了?而且……”她猛地抬头,圆溜溜的眼睛睁大,“心脉位置……那诅咒的阴晦之气……几乎感觉不到了?!归…归位了?!”
她这句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。
道袍红毛眼镜男郑一泓猛地抬头,擦古籍的手停在半空。
皮衣马尾辫美女林薇的八卦镜都忘了放下。
甚至角落里抱着巨大保温杯默默喝枸杞茶的络腮胡壮汉张铁锤,都停止了吞咽动作。
整个偌大空间瞬间安静下来,连中央空调的微鸣都清晰可闻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