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姑娘微卷的棕发披在肩上,虽都未施粉黛,却美得惊心动魄。
他们碧绿的眸子中,倒映着一位男子的脸庞。
车厢宽阔,沈舟席地而躺,反正有丝绒软垫,也不怕弄脏衣袍。
萨仁图雅跪坐下,将他的脑袋搬到自己腿上,双手捧着,慢慢俯身,额头碰鼻尖,“小男人,我不想回狼山了,怎么办?”
沈舟温声细语道:“这次不行,下次可以。”
有柔然两位皇子随行,不能太肆无忌惮。
阿依努尔拉着男子的手腕,嗔怒道:“起来,大白天的也不嫌丢人,你们俩给我克制一点!”
沈舟微微一笑,骤然发力,将对方拉入怀中,“附近只有我们,不用怕。”
锻奴两位王女虽是双胞胎,但在深入了解后,他发现还是有很大差别的。
“你…”阿依努尔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搂的更紧。
她扭动了一会儿,然后认命似的停下了动作。
算了,反正都…抱一抱好像也没关系…而且,她也打不过他…
阿依努尔红着脸,不着痕迹的将耳朵贴近男子心脏,聆听着强而有力的跳动声。
咚,咚,咚。
沈舟以指做笔,在空中写写画画,勾勒出柔然的势力分布舆图,白线凝而不散。
阿依努尔睁开眼,像一只慵懒的猫,指着一处道:“西羌,部众不过五万帐,首领兀秃骨鲁年老昏聩,几个儿子争权夺利,内耗严重,依附柔然的时间虽长,但本身摇摇欲坠。”
“若说他们私下接触中原,寻求自保,郁久闾一族可能会震怒,却未必会大动干戈。”
沈舟修长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,最终停在更靠近木末城的一片广袤草原上,“敕勒呢?拥兵八万,控弦之士骁勇,首领曲律野心勃勃,一直想自立门户,阿那瑰肯定不放心…”
“不行…”阿依努尔用脸颊在男子胸膛上蹭了蹭,“曲律此人虽桀骜,但最为看重部族延续,知道此时与柔然彻底翻脸,肯定会遭受灭顶之灾。”
“一旦‘证据确凿,铁案坐实’,他甚至会选择带族人融入柔然,或者成为南下先锋,以此来证明忠诚。”
“这跟我们分化草原的目标背道而驰。”
沈舟神情有些低落,“有没有什么建议?”
阿依努尔娇嗔道:“你不是说交给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