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香轩的枫居里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?白.马`书+院- ?首?发!
沈玉正小心翼翼地为秦景远上着药,手指轻轻掠过他脸上的伤痕,眼中满是心疼。
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,几位贵公子或坐或立,神情各异。
“景远,疼吗?”沈玉蘸取药膏的手微微颤抖,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。
秦景远轻轻摇头,正要开口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小丫鬟匆匆跑进屋内,还未站稳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。她张了张嘴,目光在几位衣着华贵的公子间游移,最后定格在大少爷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上。
“怎么了?”桃儿见小丫鬟发愣,忍不住出声提醒。
小丫鬟这才回过神来,声音有些发颤:“回、回大少奶奶的话,陛下传大公子入宫。”
话音刚落,屋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。秦景远眉头紧锁。
这个时候宣他进宫,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。
“快去吧。”沈玉放下手中的药膏,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,“别让皇上等急了。”
沈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面色有些尴尬:“糟了,我得赶紧回去向爹娘解释,免得他们担心。”
他走到秦景远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两次误会你,是我的不是。改日我请你喝酒赔罪。”
转头又对沈玉说:“妹妹,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,莫再把锅甩给妹夫。”
沈玉张了张嘴,还未来得及反驳,沈毅已经带着人匆匆离去。?1\3?x!s!.~n¨e`t·
他们来时意气风发,走时却个个左眼青肿,骑在马上的背影引得路人频频侧目。
“这是玉京新兴的时尚吗?”
“怎么一个个都挂彩了?”
“听说是定国公府大少奶奶干的”
路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秦景远从正门出府时,府中下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痕,
纷纷低头避开目光。
“大少奶奶的手劲可真不小。”
“谁让大少爷背着大少奶奶招蜂引蝶呢?”
“这怕是还只是个开始”
“听说定相府的小姐也牵扯其中”
丫鬟们私下议论纷纷,都以为是沈玉动的手。守门的小丫鬟虽然知道真相,但想到桃儿的叮嘱,只得紧紧闭着嘴。
秦景远骑马往皇宫赶去,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,吹得他脸上的伤处隐隐作痛。
路上不时传来行人的议论声。
“定国公府大少爷这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啊”
“西陵侯的脾气更差,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听说还牵扯到定相府”
秦景远面无表情地策马前行,心中却暗自叹气。这误会怕是越闹越大了。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,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一派热闹景象与他此刻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。~求′书¨帮- ′冕+肺\悦^渎.
马蹄声渐渐远去,街角处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正在低声议论。
“听说是为了定相府的千金”
“这秦景远不是才成亲吗?”
“可不是,听说他媳妇可厉害了”
文渊阁内。
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的虎皮毯上,皇上正在批阅奏折。听到通报声,他抬起头,看到秦景远脸上的伤痕时,眉头紧皱。
“你这是”皇上放下手中的朱笔。
“回皇上,是沈毅打的。”秦景远如实回答,声音平静。
“哦?不是你媳妇?”皇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,目光在他脸上的伤痕上停留。
“是内子女扮男装救了定相千金,我的玉佩不慎落在定相千金手中,才造成了这场误会。”
秦景远解释道。
皇上脸色缓和了些:“原来如此。不过这婚事也太儿戏了些。”
“臣也是挨了打才知道的。”秦景远面无表情地说,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。
喜公公在一旁强忍笑意,手中的拂尘轻轻摇晃。
皇上摇了摇头,立即派喜公公去训斥西平郡主,也算是给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。
喜公公领命而去,文渊阁内一时陷入沉默。阳光渐渐西移,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。
“你这伤”皇上欲言又止。
“臣无碍。”秦景远躬身行礼,“多谢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