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公公站在一旁,眼中带着疑惑。-1¢6·k-a-n.s!h·u_.¨c¢o!m_他看着沈玉温婉的面容,心中却起了波澜。到底是她真的懂事了,还是她算准了撕毁田契的效果更好?
若是在长乐宫,钱公公也不会认罪认得这么干脆,更不会让毅国公背这个锅。这一切,似乎都在她的算计之中。
“赐给定国公府大少奶奶一套文房四宝。”皇上的声音打断了喜公公的思绪。
桃儿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,眼底闪烁着得意的光芒。姑娘又得了皇上的赏赐,虽然这笔墨纸砚,还不如银票实在。但能得到皇上的认可,比什么都重要。
沈玉欢欢喜喜地谢恩,福身退出文渊阁。她的动作优雅从容,丝毫看不出方才与太后的针锋相对。
桃儿抱着锦盒,紧跟在主子身后。两人的身影婀娜,没人敢不给面子。宫人们纷纷避让,目光中带着敬畏。
此时的皇宫里,早已传遍了沈玉战无不胜的传说。从公主到皇后,再到太后,谁与她为敌,都没有好下场。众人都在暗暗期待,究竟谁能打破她的不败战绩。
毅国公府门前,小公公坐在马车上,心情沉重。昨日他送田契来时,毅国公夫人还赏了他二两银子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。
如今要把田契取回,他已经能想象到毅国公夫人会有多愤怒。想到钱公公的下场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庆幸自己还能活着。
府中下人还不知宫里发生的事,对他依旧恭敬有加。\微~趣.晓^税, ¢已.发,布~罪*欣/璋`結~门房的小厮笑着迎上来,询问他此行的目的。
他直接去见了毅国公夫人。夫人正在绣楼里绣花,听说他来了,立刻放下手中的绣活。
“怎么又来了?”夫人笑着问,“可是皇上又有什么赏赐?”
小公公额头渗出冷汗,支支吾吾地说明来意。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手中的绣绷“啪”的一声摔在地上。
“你说什么?让我把田契还回去?”夫人尖声质问,“这怎么可能?那可是太后娘娘赐下的!”
小公公跪在地上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夫人听完,脸色更加难看。她颤抖着手从柜子里取出田契,狠狠地摔在小公公面前。
“滚!”
小公公连忙捡起田契,仓皇逃离。他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,想必是夫人摔了茶盏。
书房内,毅国公听完小厮的禀报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站在窗前,看着院子里的梅花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棂。
十五年了,他已经十五年没有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。如今,他堂堂毅国公,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。这口气,他如何咽得下?
正想着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国公爷,魏将军求见。!2-疤¨墈~书`徃? -埂_辛~嶵?全!”
毅国公眉头一皱,强压下心中怒火。现在可不是发作的时候,还是先看看魏将军有什么要事。
“请他进来。”
魏将军进门行礼,毅国公问起来意。
“今日听闻一事,事关重大,特来禀报。”魏将军正色道,脸上带着凝重。
“十五年前龙骧军覆灭,可这些年来,龙骧军家眷每年都能收到抚恤银两。”
毅国公眸光一凝,手指停止了敲打窗棂的动作。这不可能。朝廷发放的抚恤补贴仅此一回,怎会持续十五年?
“此事从何得知?”
魏将军道出缘由,说是因为西陵侯把土匪军称作龙骧军,惹怒了军中一个小兵,这才得知此事。那小兵的村子里,就有一户龙骧军遗孀,年年都能得到二两银子的抚恤。
书房内一片寂静,毅国公眼中寒光闪烁,手指重重地叩击着桌面。
“去查,把当年龙骧军的名单都找出来,一个不漏地给我查清楚!”
魏将军应声退下。毅国公站在窗前,目光深沉。十五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,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,此刻变得清晰起来。
夏日的闹市,人声鼎沸。阳光透过层叠的檐角洒落,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沈玉和桃儿坐在路边一处小摊前,面前各放着一碗绿豆汤。摊位不大,仅有几张矮凳,但干净整洁。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,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。
“这绿豆汤的味道,比宫里的还要好。”沈玉轻抿一口,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。宫中的玉膳阁虽有数不尽的珍馐美味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