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远神色淡然,眉目间透着几分清冷,仿佛方才那一脚不是他踹的一般。·辛¨顽· ′ ·鰰_占? ·冕*费^粤_读.他站在岸边,衣袂被风吹得轻轻飘动,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,锋芒毕露。
“秦景远!你给我等着!”毅国公世子在水中扑腾着,激起一片水花,“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!”
岸边的桃儿双手叉腰,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呸,都被打下水了还敢嚣张?姑爷,这种人不能留,直接杀了算了!”她的声音清脆悦耳,说出的话却凶狠异常。
沈玉瞥了眼桃儿,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温顺,一到关键时刻就变得凶悍异常。不过这样也好,至少不用担心她会吃亏。
毅国公世子身边的几个男子面面相觑,神色尴尬。其中一人赶紧打圆场:“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”
话音未落,异变陡生。只见毅国公世子突然两眼一翻,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水里,溅起一片水花。
“世子!”几个男子慌忙去扶,却在触碰到水的瞬间,一个接一个地晕了过去,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。
远处,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来,气喘吁吁地禀报:“大少爷,大少奶奶,不好了!河里漂着好多死鱼!”
沈玉眉头微皱,目光在河面上扫过。她轻声道:“河水有毒。”
最后一个还清醒的男子脸色瞬间惨白,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\天-禧.晓-税\王¨ `埂`芯!罪·全\他看着同伴们浮在水面上的身影,额头冷汗直冒。
秦景远吩咐小厮们把那几人从水里捞出来,扔在岸边。
桃儿眼珠一转,趁着其他人不注意,蹲下身开始翻找晕倒之人的衣袋。她的动作麻利,不一会儿就搜出了一叠银票。
“姑娘,你看,这些银票虽然湿了,放干水分照样可以!”桃儿眉开眼笑地说道,手里的银票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
那清醒的男子看得目瞪口呆,这是明目张胆地打劫啊!他张了张嘴,却不敢出声阻止。
“你的呢?”桃儿转头盯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威胁。
男子咽了咽口水,颤抖着掏出银票。他的手抖得厉害,几张银票差点飘到河里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,打破了河边诡异的气氛。
沈玉循声望去,只见飞山郡主跪在地上,正焦急地守在一个昏迷的男子身边。她的裙摆沾满泥土,显然已经守候多时。
“云王世子?”沈玉快步走了过去,看清昏迷之人的面容后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飞山郡主点头,眼中满是担忧:“他喝了河水我试过各种方法都叫不醒他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显然已经急得不知所措。
沈玉蹲下身为云王世子把脉,指尖传来的脉象虚浮而紊乱。/卡?卡~小^税?惘` ?已_发?布`最_辛\蟑-踕_她从荷包中取出一粒药丸,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。
“这是解毒丸,一刻钟后他就能醒来。”沈玉的声音温和,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。
飞山郡主如释重负,感激地看着沈玉:“多谢沈大少夫人。”
那边,毅国公世子的随从又来求救,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:“沈大少夫人,求您救救我们家世子。”
“一颗药两千两。”沈玉淡淡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。
“姑娘,我已经把他们的银票都拿来了!”桃儿献宝似的递过来一沓湿漉漉的银票,脸上写满了得意。
沈玉:“”
就在这时,小厮又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子。这人倒在河边的灌木丛中,若不仔细看,很难发现。
秦景远走近一看,发现这人穿着华贵锦袍,却穿着一双普通靴子,显然是个换了衣服的护卫。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发黑的伤口,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。
“此人中的是剧毒,刺客应该就在附近,我们不宜久留。”秦景远沉声道,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沈玉给这人服下两颗解毒丸,仔细包扎好他手臂上的伤口。
“把他绑在树上吧,等他醒了自会离开。”沈玉说道。
桃儿麻利地解下自己的粉色腰带,将人牢牢绑在河边的大树上。她打的结很紧,显然是深谙绑人之道。
沈玉看着这一幕,不禁扶额。本是救人,怎么到了桃儿手里就变成绑架了?这丫头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?
秦景远暗中弹出一粒石子,惊走了马匹。他的动作极快,若不是刻意观察,根本看不出是他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