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想,”秦景远斟酌着开口,“既然内子能解臣的毒,或许也能为毅老国公解毒。/幻+想/姬\ `冕-废_岳+黩′”
此言一出,殿内的气氛又紧张起来。皇上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这确实是个难题。毅老国公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,让西陵侯的女儿去给他解毒,怕是比登天还难。
雍东侯看出皇上的为难,沉吟片刻后说道:“不如让定国公府大少奶奶扮作下人,随老臣一同前去。以老臣的身份,毅老国公总不会拒之门外。”
皇上眼前一亮:“就这么办吧。”
出了乾元殿,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,驱散了方才的几分寒意。沈玉望着秦景远,眼中带着几分探询:“皇上似乎很信任雍东侯?”
“是。”秦景远点头,“朝中能让毅国公忌惮的,也就只有雍东侯了。”
“因为雍东侯府二老爷?”沈玉追问道。她对这位传说中能让皇上吃瘪的二老爷颇感兴趣。
“不止。”秦景远解释道,“还因为山妃。山妃是雍东侯胞妹之女,自幼在雍东侯府长大。雍东侯对她视如己出。”
桃儿在一旁按捺不住,压低声音插嘴道:“听说皇上年轻时还被雍东侯府二老爷打过呢!那可是个大热闹!”
“打过?”沈玉眼睛一亮,“为什么?”
“好像是因为误会皇上调戏山妃娘娘。!第_一`看-书-枉! \耕′歆+最/筷¢”桃儿神秘兮兮地说,“这是我从夫人那里偷听来的。当时二老爷二话不说,直接就动手了。”
“你这丫头,”沈玉被逗笑了,“偷听不怕挨打?”
桃儿吐了吐舌头,一脸狡黠:“夫人说了,要是侯爷真不想让人听见,我早死八百回了。侯爷就是故意让人听的。”
“那皇上第二次挨打又是为什么?”沈玉越发感兴趣。这样的皇上,倒是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。
“这个不知道,”桃儿遗憾地摇头,“当时侯爷进来了,夫人就不敢说了。不过侯爷还说,迟早要让皇上挨第三次打呢。”
沈玉忍俊不禁。她突然觉得,这个看似威严的皇帝,也有这么有趣的一面。不过想到刚才在殿内的较量,她又收敛了笑意。宫廷之中,每个人都戴着面具,真实的面目往往藏在层层帷幕之后。
走在回府的路上,沈玉的心思又转到了即将面对的毅老国公身上。这位老国公的性格倔强,要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为他解毒,恐怕还需要精心谋划。
秦景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,轻声道:“不必太过忧心。有雍东侯在,事情总会有转机。”
沈玉点点头,却仍觉得心头沉甸甸的,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解毒,更关系到两个家族之间的恩怨。¢萝-拉^小\税? ·耕·辛-最¨哙`
乾元殿内,皇上正与雍东侯谈论边关战事,越听越觉蹊跷。这些战报他竟一无所知,明明身为一国之君,就算近日卧病在床,这等要事也该第一时间知晓才是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,眉头渐渐蹙起。
“喜公公。”皇上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,“为何这些消息没有传回宫中?”
喜公公额头渗出细汗,连忙跪下:“奴才该死,奴才日日守在皇上身边,这些事情确实闻所未闻。”他的声音微微发颤,莫非是毅国公从中作梗?但转念一想,这等大事也不是毅国公能轻易遮掩的。
“皇上息怒。”雍东侯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“这事说来倒是有趣。那监军现在胳膊腿都断了,写不了战报。”
“什么?”皇上猛地坐直了身子,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,“监军怎会如此?”
“是龙骧军干的。”雍东侯不慌不忙地说道,“那监军不让龙骧军单独行动,结果被揍了一顿。后来龙骧军立了大功,他却不肯上报,这下可把那帮小子惹火了。”
皇上听得哭笑不得。这监军虽是毅国公的人,但终究是他派去的,如今被人打断手脚,这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。可转念一想,若不是监军咎由自取,西陵侯也不会无故生事。
“那龙骧军当真如此厉害?”皇上来了兴趣,身子不自觉地前倾。
“何止是厉害!”雍东侯眼中精光闪烁,“单说那八十八名神箭手,百步穿杨,就这一手,就让十万大军心服口服。末将亲眼所见,那些神箭营在战场上如同神兵天降,敌军但凡被他们盯上,就没有活口。”
喜公公听得心惊肉跳,忽然想起一事,“老侯爷可知安陵的事?”
“你是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