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时不时地对这个女学生下着各种“命令”。
想到路水莲说的话:“你理得他?其实此人最好玩了,他越严肃我就越和他开玩笑、弄得他一点办法也没有”。
联想到路水莲半撒娇半嘻哈的态度、忆江南不由地就偷着乐了。
这两名女大学生的年龄都比这位板板正正的小男老师大一点。
忆江南采取的策略与路水莲不同,她还是恭恭敬敬地服从“命令”、在这位小老师面前,她也是一本正经的、保持着适度的距离。
每周的周四早上是外科的大早会,一、二两组的全部医生们都要一起参加。
晨会以后,二组刘赟组长邀请庄嵄医生会诊一个“脓胸待定”的病人。
周医生带着忆江南一道跟过去看病人会诊;大家都围在病人床边观看庄嵄医生准备给病人做胸腔穿刺。
人多,周医生紧贴在忆江南身后,她很不习惯这种异性之间无距离的紧贴,一连退让了两次,都没能避让开;幸亏是冬天,各自身穿的衣服比较厚,已经顶在病人床头的忆江南、只好面红耳赤站着不能动弹了。
费医生站在对面,只有他注意到了忆江南与带教男老师之间的这种尴尬,他意味深长地对着忆江南一笑。
庄嵄医生做的胸腔穿刺证实了“脓胸”的诊断,这个病人就转到了一组周医生和忆江南管理的床位上。
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,忆江南拿着刚刚穿刺用过的弯盘、还来不及送回治疗室的时候,这位周老师就迫不及待开始交代对“脓胸”病人如何写会诊记录、病程记录、下一步如何处理的注意事项。
他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反复交代,忆江南实在无法走开、只得一个劲地点头、表示明白,马上要去执行的。
肖医生正巧走过来询问忆江南:“那个骨折要手术的病人,你通知家属签字好了没有、他的家属有没有来缴费?”。
站在对面病房门口的费医生,别有意味嘴角含笑的盯着这边,注视着她一时之间竟是应接不暇的窘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