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归鸿试图扭动脖子,看清楚凶手的真面目。*E¨Z/晓′税¨罔′ ?已_发/布~嶵+歆_蟑¨洁¢
可是颈椎已断,无论他如何努力,也只是脑袋晃了晃。
噗——!
又一柄利剑从其心口处穿出。
这一次,陈归鸿彻底断气,甚至连这第二把凶器都没来得及看清。
扑通一声。
陈归鸿倒地。
至死他那双因为愤怒、慌张、诧异、茫然而血红的眼睛,都没有闭上。
“呼!呼!”
陆天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两只手抖如筛糠。
虽然两把巨剑已经因为陈归鸿的死亡而消失。
山顶上的温度也回归了正常。
但是陆天明就是觉着热得慌。
身上的每一处地方,都在疯狂冒汗。
他的眼睛,更是死死盯着已经咽气的陈归鸿一眨不眨,就像在担心后者会突然爬起来一样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一声痛苦的呻吟传进耳朵。
陆天明这才想起来,旁边还有个吴铁牛。
他急急忙忙冲至吴铁牛身前。
就见后者身上除了那张脸,其他地方都已经被烧伤。
严重的地方更是像炭一样黑。
“老吴,你...你挺住,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柳卉...”
陆天明慌了神,说话都有些结巴。/餿?飕\暁`税¢网. !冕-废\越·读,
本来痛苦万分的吴铁牛在听出是陆天明的声音后。
努力挤了个微笑出来。
“原...原来是你小子,想不到我吴猛汉,有一天竟会被一个小屁孩给救了。”
“你快别说话了,留点力气忍一忍,我现在就带你走!”
陆天明俯身将吴铁牛扶起,并背在了背上。
从背后散发出来的烤肉味,呛得陆天明想流眼泪。
“老吴,痛的话你就喊,我不会笑话你的...”
不晓得吴铁牛想不想哭,反正陆天明是觉着自己有些忍不住了。
“吊卵的汉子,哪里会喊?就是痛死了,我吴某也得笑呵呵的。”
稍作停顿。
吴铁牛的声音里明显夹杂了担忧。
“闻人信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?”
陆天明生怕吴铁牛不愿意配合自己。
赶紧回道:“还未跟孙照夜分出胜负,不过我师祖就在他们周围等待机会,你无需忧心。”
“你师祖,为何迟迟不动手?是担心孙照夜坐着千里简跑了吗?”吴铁牛问道。
陆天明摇头:“这只是其一,最主要的,是我师祖动起手来六亲不认,害怕误伤闻叔。”
“六亲不认?什么意思?”吴铁牛不解道。·卡¨卡′晓/说`惘` ·最*新!章,結~更′辛-快*
陆天明忽地吼道:“你能不能少说点话?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呢,还去思考那么多做什么?”
此话一出。
背后立马没了动静。
已经飞奔至山下的陆天明吓了一跳,急忙回头看去。
还好,吴铁牛还睁着眼。
只不过四目相对,多少让人有些尴尬。
于是陆天明又将头转回,继续往京城方向狂奔。
没过多久。
他打破沉默道:“我不是故意要吼你,你受了多重的烧伤,可能你自己不了解,但是我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吴铁牛平静道:“让你费心了,回头我请你去最好的瓦子潇洒。”
陆天明着急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微笑:“你请客,我付钱?”
“说得我吴某人弄两个钱跟什么难事似的。”吴铁牛不乐意道。
他那张嘴,好像停不下来。
聊了两句闲话后,又将重心放在了小山丘上。
“陈归鸿那阵法诡异无比,谁上山他都清楚得很,你是怎么去到山顶的?”吴铁牛问道。
“我师祖跟陈归鸿之前做了笔买卖,知道一些陈归鸿的底细,那万物有灵心意相通阵,阵眼是山腰上的一块小石头,师祖在山脚放了道剑气就给毁了,所以我才能悄无声息摸到陈归鸿的背后。”
陆天明知道其实现在的吴铁牛很痛苦,估摸着是想通过聊天来分散注意力,便有问必答。
“难怪刚才你师祖让我放心大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