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很快便涌到了清芷院门口。~看!书~屋/ _免+费/阅¨读′
院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慕悠漓站在门内,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,她手上甚至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。
刘如意看见她,哭得更凶了,指着她道:“慕悠漓!是不是你!是你嫉妒我生了孩子,指使那两个小杂种害了我的孩子!”
她说着就要往里闯。
慕悠漓却不闪不避,只是轻轻抬手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弟妹这话说得好生奇怪。”
慕悠漓吹了吹杯中的茶叶,慢条斯理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“你说孩子不见了,为何一口咬定是我这两个外甥所为?人证?物证?总得拿出来,我们也好对质,不是吗?”
她抬起眼,目光清凌凌地落在刘如意的脸上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或者,我们现在就去老太爷面前,把你所谓的人证,和你这番猜测,一五一十地,说个清楚明白?”
刘如意见慕悠漓这般云淡风轻,一口气堵在胸口,愈发癫狂。
她指着慕悠漓的鼻子,声音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:“慕悠漓!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!我可怜的孩儿定是被你害了!他才刚出生,你们怎么下得去手!”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中迸发出恶毒的光彩,凄厉地喊道:“我要报官!我要请仵作来验尸!我要让所有人看看,你和你养的那两个小野种是何等蛇蝎心肠!”
“仵作验尸?”
慕悠漓轻轻挑眉,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石桌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
那声音不大,却像一记重锤,让喧闹的场面瞬间一静。
“可以啊。”
慕悠漓的目光扫过刘如意,又落到她身后脸色同样难看的唐陨枫身上,慢悠悠地道,“只是,弟妹要请仵作验尸,总得先把尸首找出来吧?不知我那可怜的小外甥,如今,在何处啊?”
此言一出,刘如意像是被扼住了喉咙,哭声戛然而止。
唐陨枫心中咯噔一下,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,但他此刻已是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,指着那个叫唐安的家丁,厉声喝道:“你!昨夜你不是看见了吗?还不快指出来,小少爷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!”
唐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被唐陨枫这么一吼,连滚带爬地跑到院中那棵桂花树下,指着地面,结结巴巴地道:“就是这里!小、小的昨夜亲眼看见,他们把东西埋在了这里!”
“挖!”
唐陨枫一声令下。?~/微/(趣!}小?>说/ °\更.?×新±最]全,
几个家丁立刻拿着工具冲了过去,唐安更是首当其冲,拿起铲子就往昨夜动过土的地方刨去。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,许是那两个小鬼头害怕,又把东西埋深了些。
可一铲,两铲,三铲……
泥土翻飞,很快便刨出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。
坑里,空空如也。
别说婴孩的襁褓,就连一块多余的布料都没有。
“怎么会没有?”
唐安的铲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他整个人都懵了,跪在坑边,双手不住地在松软的泥土里扒拉着,像是疯了一样。
围观的下人也炸开了锅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埋在这儿吗?”
“这大房的人,莫不是在做戏?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,诬陷两个孩子,这也太……”
流言的风向,在空空如也的土坑面前,瞬间发生了逆转。
刘如意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,毫无血色。她怎么也想不通,万无一失的计策,怎么会变成这样?
她猛地回头,死死盯住慕悠漓,“是你!一定是你把我的孩儿转移了!你好狠的心,杀了他还不算,还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她说着便要朝慕悠漓扑过去,却被后者身旁的红鸾一把拦住。
“弟妹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慕悠漓的眼神冷了下来,“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的孩子,可如今连尸首都找不到,这又是唱的哪一出?莫不是你和你夫君合谋,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丢子的戏码,就为了栽赃我这两个无辜的外甥?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刘如意气得浑身发抖,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唐陨枫的脸色更是铁青到了极点,他没想到慕悠漓如此牙尖嘴利,三言两语就将脏水泼了回来。
他上前一步,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:“慕悠漓,休要狡辩!今天不交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