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可能!
唯一的解释是,慕悠漓想扶植唐陨宥,用那只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丧家之犬,来对付唐陨枫!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柳如意便如坐针毡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
她太清楚唐陨枫的性子了,暴躁易怒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若非有张氏护着,他这个二少爷的位置都坐不稳。
而那个唐陨宥……柳如意虽然瞧不上他,却也隐约记得,那是个闷葫芦,挨了打受了骂,从不吭声,只一双眼睛阴沉沉的,像淬了毒。
这种人,一旦得了势,咬起人来才最狠。
不行,绝不能让慕悠悠得逞!
柳如意霍然起身,头上的步摇一阵乱晃。
她也顾不上收拾,提着裙摆便行色匆匆地向唐陨枫的院子赶去。
此刻,唐陨枫正半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躺椅上,两个貌美的丫鬟一个给他捶着腿,一个剥了水晶葡萄喂到他嘴边,好不惬意。
“枫郎!”柳如意一进门,便带着哭腔唤了一声。
唐陨枫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,见是她,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让那两个丫鬟退下。
“又怎么了?哭哭啼啼的,晦气。??优1±.品:&×小?×说<@?网×= $=?更?}\新?-.最+,全·?;”
“枫郎,出大事了!”
柳如意扑到他跟前,急切地抓住他的袖子,“那个慕悠漓,她今天跑去西偏院见唐陨宥了!”
唐陨枫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嗤笑出声:“就这事?我还当什么天塌下来了。她爱去哪去哪,见个半死不活的鬼,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地跑来一趟?”
“枫郎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!”
柳如意急得直跺脚,“她不是平白无故去见的!她肯定是想拉拢那个小贱种,来对付你啊!”
“对付我?”
唐陨枫笑得更厉害了,他坐直身子,捏住柳如意的下巴,轻蔑地道,“就凭唐陨宥那个废物?他拿什么跟我斗?拿他那一身穷酸骨头,还是拿他那张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嘴?如意,你是不是被慕悠漓吓破了胆,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?”
他松开手,满脸不屑地躺了回去:“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东西,养在院子里,不过是让下人们有个乐子看,慕悠漓想捡这条狗去咬人,也得看那狗还有没有牙。÷新$^=完:`本`§神??*站.? ?.更-|新${?最·′快1,别说她给块点心,就是天天拿山珍海味去喂,那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。”
见他这般油盐不进,柳如意心中又气又急,却不敢再多说。
她知道唐陨枫的脾气,说得多了,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在挑拨,反而会厌弃了自己。
她只能暗暗咬牙,心中恨道:真是个蠢货!慕悠漓那女人精明似鬼,她看上的人,岂会是寻常之辈?
罢了,既然你不在意,我便自己盯着。我倒要看看,她慕悠漓能把一滩烂泥,玩出什么花样来!
……
清芷院内,静谧安然。
红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步履轻快,面上却带着几分凝重。
“主子。”她进屋后,先是规矩地行了一礼。
慕悠漓正坐在灯下翻看一本医书,闻声抬眸,将书卷合上:“查到了?”
红鸾走到桌边,压低了声音回话,“奴婢找了几个府里的老人打听,总算拼凑出了大概。六少爷的生母苏姨娘,原是个破落书香门第的女儿,被老爷偶然看中纳了妾。苏姨娘性子柔弱,在府中本就没什么地位,生下六少爷没几年,便因病去了。”
慕悠漓静静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在书卷上轻轻敲击。
“苏姨娘去后,六少爷的日子便不好过了。起初老太爷还念着几分,请了先生教他读书。听说六少爷天资聪颖,六岁便能作诗,一度让老太爷颇为欢喜。只是……”
红鸾顿了顿,看了一眼慕悠漓的神色,才继续道,“只是有一次家宴,老太爷让几个孙辈各自作诗,六少爷拔了头筹,把二少爷比了下去,从那以后,二少爷便处处与他作对,不是毁了他的书,就是抢了他的笔墨纸砚,还时常寻衅打骂。”
“六少爷性子孤僻,从不告状,只默默忍着,久而久之,老太爷见他总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,也渐渐失了兴致,不再过问。再后来,张氏掌家,便寻了个由头,将他挪去了那荒凉的西偏院,份例克扣,下人作践,就成了如今这副光景。”
一番话说完,屋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。
一个本该有大好前程的少年,就因为锋芒过露,被一个草包兄长和一群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