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要将南面远处的秦岭也推平一样!
这个时候,体内热血燃烧的林越,根本不可能发布任何撤兵的命令。?我·地?书?城^ ·免′废~悦/毒/
战马受到惊吓,一些晋军骑兵快速调整。
“举槊!凿穿方阵!”一个晋军都尉嘶吼着从血泊中爬起,面甲被前面骑兵破碎的铁甲片削去半边,裸露的颧骨淌着热血。
骑兵以三锥阵型再度冲锋,中间的重甲具装骑挺丈八马槊,槊杆绑满浸水麻布防断裂。
两翼轻骑狂奔,化作洪流,快速拉近距离,挽角弓仰射。
一瞬间,密集的箭雨越过夏军盾墙直扑炮手,三名填弹兵喉插雕翎倒地。
晋军两翼骑兵的行动速度快到出乎夏军的预料。
中间的骑兵也开始狂奔,被第二轮火炮密集得轰击中,碎肉在空中爆开,血雾升腾而起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
一些战马不愿意再前进,伤兵以匕首刺马臀催发最后冲锋,战马口吐白沫撞向夏军,晋军骑兵借势滚进炮阵挥刀乱砍,最终被铁锤砸碎颅骨。
夏军重步兵方阵如钢铁丛林一样。
一门门大盾树立,盾缝探出密集的长枪,晋军战马迎枪撞上,枪头贯入马胸后,士兵立刻弃枪,反手抽出环首刀劈砍马腿。
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压在夏军的盾面上,破开了一小块防御。
后面的骑兵接踵而至,如同钢铁巨浪拍打而来。
一名晋军校尉被五杆长枪同时捅穿,尸体悬空钉在矛阵上。
侧翼的晋军骑兵更多,箭雨更加密集,远远看去,空中汇聚出一片乌云,向夏军压去。\零^点/墈/书^ \冕!费!阅_读\
箭簇冲击铁甲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等夏军弓箭手还击的时候,晋军的轻骑兵已经开始迂回,动作非常娴熟。
但凿阵的重骑兵就悲惨得多。
倒毙战马已经堆成尸墙,后续骑兵踏着同袍尸体跃入方阵,落地瞬间被钩镰扯倒,夏军刀牌手扑上割喉,血浆喷溅得到处都是。
坠马的骑兵用尽全力挣扎,直到成为尸体。
实在不愿意正面冲锋了的战马,只能从夏军军阵缝隙中冲过,并被夏军军阵切割,失去冲锋的能力。
这方圆十数里的战场,快速进入惨烈的搏杀中。
林越疯狂地怒吼:“我要的情报呢!情报!”
没有人回答他的话,他愤怒到了极点。
等斥候送来中线最新的情报的时候,他大脑一片空白,并且大吼道:“现在必须继续冲锋!夏军在负隅顽抗!我们要战到最后一兵一卒!”
“统领,我们的冲锋遭到了阻击,前锋损失惨重!这支夏军是夏主的禁军!”
“什么!你说前面的夏军,是夏主的禁军!”
“是!我们刚探查到,是夏主的禁军!”
林越面色惨败,但他现在显然上头了,暴跳如雷:“不敢是谁!今天必须冲!我就不信,我一万铁骑,不能冲垮那些夏狗!谁敢撤退,一律杀无赦!”
此时,站在主帅台上的李彦举着望远镜,忍不住说道:“前锋晋军竟然如此勇猛强悍!”
“陛下,那应该是姬清颜的云罗铁骑!”刘文静也举着望远镜,“您看他们的铁甲上有云纹!传说是姬清颜专门在雁门关训练的精锐铁骑,当年姬清颜就是带着他们,从闻渊手中掩护晋军撤退的。”
李彦心头一震,没想到今日打的竟然是姬清颜的兵马。
命运捉弄人啊!
个人在这样的时代,实在太渺小。
强如姬清颜,在大局变化后,也如同浮萍一样。
“陛下,您说姬清颜她为何不带着她的精锐来投降咱们,这样这些人也不至于送死。”
“姬清颜带着一万精锐过来,那她姬清颜不就真的是晋国的卖国贼了吗?你认为姬清颜干得出这种事?而且,那一万精锐背后都有各自的家庭,有多少人愿意舍弃自己的父母和妻儿,跟她一起来咱们这里的?就算有,怕是还没有抵达曲京,就已经跟晋国其他兵马打起来,最后晋国内耗,马上就灭亡。”
放下望远镜,李彦感慨道:“世事并非简单的非黑即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