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境。在鲍德里亚所谓的拟像世界中,当十二生肖兽首成为拍卖行的天价商品,当《永乐大典》残页化身数字档案,诗人的乡愁已不是简单的怀旧,而成为文化记忆的考古学。这种乡愁不再寻求实物的回归,而是在语言层面重构文明的整体性——正如诗中的粤语写作,既是创伤的印记,也是重生的可能。
这种诗学实践,让人想起策兰用德语书写大屠杀记忆的语言困境。树科选择用承载着海洋文明记忆的粤语,来书写陆地文明的离散史,在语言的裂隙中开辟出新的意义空间。当博物馆里的中国文物永远停留在过去时态,粤语诗歌却以鲜活的方言在场,证明文明的生命力不在于物质的存留,而在于语言的重述与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