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里达所说的\"解构式和解\"。
诗人在此暗合了柄谷行人的\"跨文化翻译\"理论:真正的文明对话不是简单的物归原主,而是在异质空间中重构记忆的语法。当\"中国\"成为世界博物馆的共同展品,某种超越民族国家的文明共同体开始萌芽。这种重构不是对创伤的遗忘,而是在全球化语境下对记忆的重新赋权。
树科《中国喺世界》以博物馆为棱镜,将文明创伤折射成七彩光谱。在这首诗中,我们看到的不是文明的残肢断臂,而是记忆重生的可能。当每个博物馆都成为文明对话的驿站,当每件文物都成为理解他者的密码,诗人用粤语写就的不仅是伤痕文学,更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启示录。那些陈列在玻璃柜中的不是历史的残片,而是人类共同记忆的种子,在博物馆的恒温环境中,等待着重返文明原野的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