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耐,竟然还这般,实在是欺人太甚!
沈茜樰双眸里闪烁寒意,细白牙齿忍不住紧咬下唇,细思该如何解开现下困境。
不过片刻,那女人已经写好了药方,吹干笔墨,交到了沈茜樰手上,“这张方子,乃是一张求子的汤药方,等送来时,你在里面添上这些。”
沈茜樰点了点头:“大恩不言谢,若是恩人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,茜樰在所不辞。”
女人微微笑了:“是梁伯叫我来的,不必言谢。”
说话间,下人将汤药小心翼翼端了过来,按照女人的吩咐,沈茜樰将那几味药材添进碗里,给顾铭飞喝了下去。
过了一刻钟时间,顾铭飞青黑的脸色攸然好转,片刻后,复睁开了双眸。
“这位是?”
顾铭飞呼吸有些急,双手吃力撑住床榻,他后背崩的笔直,眼底满是警惕。
知晓夫君误会了,沈茜樰忙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顾铭飞。
顾铭飞听完,紧张神色顿时松懈许多,声音淡漠,“多谢搭救。”
短短几个字,似是耗光了他全部力气,只见他身子一僵,砰的咂回床榻!
沈茜樰一颗心顿时提到半空,急步上前,却撞上他温润的眼眸,“我没事,你别担心。”
是安抚的语气,很温柔。
她有片刻怔神。
顾铭飞生的极好,长长卷翘的睫毛投下阴影与笔直高挺鼻梁交错,面上是一片习以为常的冷淡。
来这里不过两三日,便出了这么多事。
他却丝毫不觉为奇。
可知平时,顾铭飞的处境有多么艰难!
莫名的酸涩拢上心尖,沈茜樰竟觉有些心疼夫君了……
“不必担心,养上三五日便会好了。”看透沈茜樰的担忧,一旁女人低低道,“我该走了,不日便同我师父一起来拜访。”
“好。多谢了。”沈茜樰声音也清冷几分。
女人受了谢并未推辞,只简单交代几句便步履匆匆离去。
顾铭飞虽有疑惑,却并未追问女人来历。
见到沈茜樰脸色苍白,知晓她是真心挂念自己,眼眸霎时间幽黑,闪过晦暗不明。
侯府视他为眼中钉也就罢了,若是敢动沈茜樰……
他必定不会就此罢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