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……
倘若与太子有关系,皇后娘娘为何劝她借着这个孩子保全自身?
离开凤鸾宫,沈云蕊更加失魂落魄。.齐_盛.暁!税`蛧¨ /免¢废\越,犊~
想起皇帝的态度、想起沈家遭遇、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地,她终究控制不住内心压抑的情绪。
“你们都先退下罢。”殿内不停传来瓷器碎裂的动静,沈云蕊的大宫女玉洁看一眼殿内的方向,将在外面听候吩咐的宫人屏退。过得片刻,待里面的响动消停些,她才推开门进去了。
大宫女玉洁踏过一地狼藉走到沈云蕊的身边。
她蹲下身,为正趴在罗汉床榻桌上痛哭不止的娘子递去一块干净的帕子。
“娘娘,顾念着些身子。”
玉洁低声劝沈云蕊,复慢慢说,“奴婢新打听出个消息,说陛下近些时日派人去江南了。”
沈云蕊仍在哭,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。
玉洁又道:“娘娘年纪小,许多陈年旧事不太清楚。奴婢在宫里不过三五载,太过久远的事无从知晓,只暗中细细打听过,原来十数年前,陛下曾下江南,此番陛下派人去江南,或与那时的事有关。+二\8/看*书.徃¢ *嶵·薪`章?踕.埂_鑫!哙?”
“同我有何干系?”
埋着头的沈云蕊闷声反问一句。
“有些话奴婢亦不敢说……”玉洁轻叹一气,似万般无奈,而后才探过身子又凑近沈云蕊,声音压得更低,“据说,陛下可能有个多年流落在外的孩子。”
沈云蕊思绪凝滞,刹那忘记哭泣,连带着整个人动作变得僵硬。
良久,她茫然中红着眼抬头,复震惊望向大宫女玉洁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沈云蕊犹觉得不可置信,“谁同你说的这些话?你究竟从哪儿听说的?”
玉洁似被问得惶恐,一下跪在沈云蕊面前,忙磕头道:“娘娘息怒!奴婢不知死活胡言乱语,请娘娘恕罪!”沈云蕊盯住浑身发颤、瑟瑟发抖的大宫女,脑海中却一点一点回想遭遇的种种,她不再追问,心里不期然有答案浮现。
……
定远侯府。
萧照心不在焉陪自己的岳父定远侯林景下过一盘棋,心里惦记着太子妃,便觉得这下棋实在觉得无趣又乏味。*兰!兰¢闻-穴- /首+发?于是,他端起手边的茶盏,似漫不经心闲话家常:“孤记得听太子妃提起过,定远侯为侯夫人在桃源寺点了长明灯?”
定远侯闻言,不知太子为何提起此事,颔首应:“确有此事。”
萧照说:“太子妃如今难得有机会去上香。”
定远侯听出两分弦外之音,看一看老神在在的太子殿下,心念一转道:“太子殿下说得极是,只太子妃责任所在,万般皆乃分内之事。”
萧照抿一口茶水,忽觉这茶多出些滋味。
“话虽如此,但太子妃既归家省亲,合该前去祭拜一番母亲才是。”
定远侯没有着急接话。
萧照直接拍板:“今日得闲,孤正好陪一陪太子妃。”
三言两语,萧照将此事定下来。
定远侯自然不反对,只恭送一连串吩咐的太子殿下离开外书房。
萧照在定远侯府后花园一座凉亭里寻见林苒。
他寻过来时,林苒正兴致勃勃听自己外祖母聊起京中各府各宅新鲜趣事。
起初老夫人说起的自然不是这些,而是前一日的子嗣之事。今日再提,因算不得抵触这个话题,林苒并无什么不耐烦。她心态不错,哪怕同太子尚无夫妻之实,稍作思量便干脆借此机会多多了解外祖母口中的“主动一些”,于是祖孙两个聊着聊着便逐渐说起诸般闲篇。
老夫人本希望外孙女借这些事知晓其中利害。
到最后却也变成凑热闹,只念着外孙女在东宫难得这般放松便由着她去。
东宫宫人与府中丫鬟们在远处听候吩咐。
萧照一出现,众人纷纷行礼,亦将凉亭内祖孙两个的闲聊打断。
老夫人收起话匣起身。
林苒虽意犹未尽,但随外祖母起身,向信步步入凉亭内的太子行礼。
“孤借太子妃出门一趟,老夫人见谅。”萧照与她们免礼,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,瞥见林苒面上闪过的一点疑惑,他弯了下唇,没有做其他解释。
太子开口,老夫人无疑是立刻放人。
林苒跟在萧照身后从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