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门被猛地推开,金蓉那张原本清丽温婉、带着书卷气的俏脸,此刻涨得通红,柳眉倒竖,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。
她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气到了极点,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。
“诸葛尚!本小姐不干了!”
金蓉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,带着一丝尖锐:“这许仙他简首就是一块朽木!不!朽木尚可当柴烧!他连朽木都不如!是粪坑里的顽石!朽木不可雕也!粪土之墙不可圬也!”
她出身真正的儒学大家,自幼饱读诗书,家学渊源,虽然是个女子,但一身儒道修为在《儒道至圣》体系的强化下,早己达到“举人”之境对应弯月境巅峰。
五百年的积累,让她出口成章、舌绽春雷,言出法随的雏形己现,正因如此,教导许仙这个“重点对象”的重任,当仁不让地落在了她的肩上。
可这两个月,简首是她五百年来最大的折磨。
那许仙,空有一副清秀皮囊,内里却是个草包,不仅怕苦怕累,毫无担当,读书稍微用功些就叫苦连天。
更让她恶心的是,此人满嘴的仁义道德、圣贤文章,却根本不肯下苦功夫去钻研理解,只会死记硬背,还背得错漏百出,稍有难点就推诿退缩,目光短浅至极。
更过分的是,相处久了,这厮见金蓉气质出尘、学识渊博,又对自己“和颜悦色”,竟生出了龌龊心思,言语间时有轻佻试探,眼神也愈发不规矩,甚至有一次借着请教之名,试探金蓉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