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。
长矛挥舞,如同死神的镰刀,收割着生命。
他的勇猛,暂时遏制住了溃逃的势头。
但,也仅仅是暂时。
褚无愆毕竟只有一个人,双拳难敌四手。
他浑身浴血,力气也渐渐不支。
“撤!”
眼看事不可为,褚无愆果断下令。
护卫们如蒙大赦,纷纷逃回木垒。
要不是褚无愆又一次殿后,掩护他们撤退,这些人,恐怕没几个能活着回来。
褚无愆最后一个撤回木垒,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。
陶无弦递给他一块湿毛巾。
“擦擦吧。”
他看着褚无愆,
“你这是何苦呢?跟一群乌合之众较什么劲?”
“呸!”
褚无愆接过毛巾,狠狠擦了把脸,
“要是当年北疆的那些老兄弟,就凭刚才那一波冲锋,就能把这帮废物打个对穿!”
他越说越气,
“这帮软蛋,白瞎了这么好的装备!”
“要不是地形限制,老子非得把他们全留下不可!”
“行了,行了。”
陶无弦摇摇头,
“能打成这样,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虽然击退了护卫的骑兵,但府兵也元气大伤,无力再战。
他们抬着伤员和尸体,缓缓撤退。
“陈大人,”
经铮凑了过来,满脸敬佩,
“真看不出来,您还是一位沙场宿将!”
“过奖,过奖。”
褚无愆摆摆手,
“年轻时候不懂事,在边军混过几年。”
“是西边,还是北边?”
郑阿来了兴趣,
“跟哪的蛮子干过?”
“邹马崔又来了!”
陶无弦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指向远处,
“这次是骑兵!他哪来这么多骑兵?朝廷养的那些饭桶,都眼瞎了吗?”
褚无愆的脸色,变得凝重。
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。
能不能挡住这一波……
就看命了。
一百多名骑兵,从树林中冲出。
步兵紧随其后。
那些骑兵,骑的都是上好的战马,速度极快。
弓箭手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,骑兵就已经冲到了木垒前。
“顶住!”
护卫们发出绝望的呐喊。
他们依靠着木垒,举起长矛,胡乱刺出。
多数人都没受过正经的军事训练,只能凭着一股血勇,盲目地刺向马匹。
几名骑兵,同时一拉缰绳。
战马长嘶一声,高高跃起。
马蹄,裹着厚厚的铁甲,直接越过了木垒。
骑兵,冲进了阵中。
褚无愆站在木垒上,长矛左右挥动。
“噗!噗!”
两名骑兵,被他刺落马下。
“看前面!”
褚无愆大吼,
“握紧你们手里的家伙!杀!”林中杀声震天,骑兵奔腾而出,步兵紧随其后。
州府兵的弓箭手只来得及仓促射出一轮箭雨,骑兵已如旋风般逼近木垒。
“顶住!”
护卫们声嘶力竭,却难掩内心的绝望。
他们紧紧攥着长矛,胡乱刺出,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挣扎。
毕竟,多数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厮杀,只能凭着一股血气之勇,盲目地刺向那些高头大马。
几名骑兵,几乎同时猛拉缰绳。
战马吃痛,发出尖锐的长嘶,猛地腾空而起。
马蹄上裹着厚厚的铁甲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直接越过了简陋的木垒。
铁蹄落下,骑兵,冲进了阵中。
褚无愆站在摇摇欲坠的木垒上,手中的长矛上下翻飞。
“噗!噗!”
矛尖精准地刺入人体,两名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