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微风不燥,苏碧云一直朝着军队离开的方向张望,心底生出别样情感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
“呀!您的腿!”
春桃垂眸瞧那片猩红看去,眼底泛起一抹担忧。
苏碧云轻笑一声,道了一声无碍后,打算去城外瞧瞧。
眼下春光正好,幼年在闺中时她不得闲,从未好好赏过春景。
春桃本欲阻拦,只是瞧见姨娘眼底的那分向往,又生生将话吞回腹中。
细腻的春光里,苏碧云静坐在马车外头,阖眸沐浴着青草的气息。
方才踏马于京中驰骋,是那样的张扬肆意。
她很享受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,马术也是幼时同舅舅偷偷学来的,倒是还没生疏。
马车忽然停下,剧烈抖动差点将人摔下来。
“夏兰,你怎么赶的车?”春桃开口责备,急忙将苏碧云扶起来。
夏兰有些愧疚,低头朝着路边看去,解释道:“姨娘恕罪,只是马车前头忽然闪出一个人影,奴婢怕撞到人。”
苏碧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垂眸朝着夏兰指向的方向看去,地上果真躺着一位破衣烂衫的老人。
霜月急忙下马,伸手探上老人鼻息,还有气。¨3¢8+k+a·n+s\h·u′.*n!e\t-
苏碧云思索片刻,还是将人扶上马车。
马车返程,一路回了别苑。
将人安置在偏院后,春桃已经将郎中请来。
只是前前后后看了七八个郎中,得出的结果都不容乐观。
老人似乎中了某种毒,即使醒过来也时日无多。
苏碧云闻听此言,眸中闪过一抹忧愁,虽然素不相识,但亲眼见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,无助感袭上心头。
她捧起那本前些日子才买回来的医书,认真钻研起来。
阿娘病的很重,苏碧云打听过,这世上能救阿娘的,只有那位神医谷的云遥子。
那云遥子是个怪人,无欲无求,看病全靠心情。
他行踪不定,近年来更是音信全无。更有谣言说此人已死…
早在三年前,舅舅便将家业托付给表哥,踏遍四周五国去寻那神仙般的人物,至今未归。
医书落地,苏碧云思绪回笼。
与其依靠那虚无缥缈的神仙,还不如靠自己钻研。
虽知无果,却难得心安。
苏碧云照着医书钻研,随手取来银针,尝试着在老人身上扎去。
一连几日,老人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趋势。+w.a*n^b~e¨n?.^o*r+g.
直到那日大雨滂沱,滴答的雨声传进偏殿,才叫人抬了抬眼皮。
“老人家,你醒了?”
瞧见榻上的人睁开眼睛,苏碧云惊呼一声。
喊声将春桃几人引来,见到这一幕,纷纷露出惊喜的神色。
“姨娘真厉害,学什么会什么!”夏兰忍不住出声赞叹。
那可是被人下了死亡通牒的人,姨娘仅靠几针就将人扎醒了!
只是他们高兴的有些早,那老人虽然醒了,却一言不发,眼珠子费力的转了几圈后,浮现出一抹死气。
这死气他们眼熟的很,正是苏碧云自尽那日,将众人吓坏的神情。
姨娘费力救回来的人,心存死志。
“姨娘,文国公夫人来了,正在前厅等着您呢。”守在别苑门口的小厮前来禀报,众人齐齐朝他看去。
苏碧云眉头紧锁,似乎没听过这号人物。
春桃开口解释道:“文国公夫人是咱们侯夫人的胞姐,怕是来者不善。”
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,侯夫人不喜苏姨娘,这国公夫人,定是来给侯夫人撑腰的。
苏碧云沉吟片刻,淡笑着说道:“既是长辈,岂有不见的道理。”
说完这话,她起身规整理一下衣衫,规规矩矩的朝着前厅走去。
才进去,便瞧一着装华丽的妇人坐在主位上,俨然一副主人做派。
苏碧云抬脚走进去,俯身行了一礼,恭敬开口:“见过国公夫人。”
叶氏没理会她,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几口,余光瞥见她双腿发颤,这才假惺惺的嗯了一声。
“不知夫人来此,所为何事?”
见叶氏来来回回喝了好几杯茶,苏碧云耐心问道。
叶氏冷冷瞥她一眼,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嘲讽,“区区一个妾室,还想管本夫人的事?”
苏碧云还未开口,一旁的夏兰翻了个白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