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能跟着你吗?”
宁竹用力拍开他的手,近乎冷酷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。+第¢一^墈-书_枉^ ~免+费·粤^黩,
“不能,我不想把骗我的人留在身边。”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封炎独自站在原地,手还保持着拉她衣袖的姿势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宁竹睁开眼就看见宁荷正支着下巴专注地望着她。
小家伙难得不赖床,起得比她还早。
“阿姐早!”宁荷见她醒来,笑得眉眼弯弯。
宁竹撑坐起来,笑着回道:“小荷早。”
宁荷又偷偷凑到她耳边,小手指了指门外。
“阿姐,他在我们门外站了好久了,一动不动的。”
这个“他”宁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。
她揉了揉宁荷的头,轻声说道:“他犯了错,阿姐暂且不想理他。”
“噢!”宁荷恍然大悟,最后肯定地点点头,“那肯定是他的问题!我也不理他。?精,武′暁?说!徃¨ -耕?欣¨醉\哙-”
这副帮亲不帮理的样子,惹得宁竹忍俊不禁。
“好了,起床吧。”宁竹掀开被子,抬手挽起头发,“今日带你上街去逛逛,挑一些喜欢的家什。”
既然都已经付了宅子的月租,那自然是早些搬进去为好,能省一点是一点。
宁荷响亮回应:“好!”
梳洗完毕,宁竹牵着宁荷走出房门,才刚下楼,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。
宁荷已经欢快地跑上前,牵住了宁松的手。
“阿兄!你来的好早!”
“对啊。”宁松嘴角露出笑意,又对着宁竹说,“阿竹,早。”
为了区分原身和宁竹,他特意改了口。
祝衡关也笑着招呼:“时间正好,快来吃早饭吧。”
宁竹点点头,又对着明显有些局促的宁松说道:“阿兄,你吃了吗?坐下来一起吃点吧。+芯·丸*夲`鉮′戦* /芜.错·内~容+”
她说话语气自然,宁松也放松了些,挨着宁荷坐下。
封炎顶着脸上的淤青站在一旁。
宁竹把他无视得彻彻底底,见她这态度,在座的顿时都明白那伤八成就是她的手笔。
谁都不敢触这个霉头,连宁荷都懂事地没有往那边看一眼,专心对付着碗里的粥。
封炎也不说话,见那张桌子坐满了,就独自坐在角落的桌上,一如既往地用着早饭。
宁松昨晚只顾着找到妹妹的喜悦,回去后听叶三娘说了找到妹妹的经过,今日一早就来向祝衡关道谢。
此时同坐一桌用饭,不免寒暄几句,他便问道:“我记得祝兄弟在壁州不是有些产业,怎么也住客栈?”
祝衡关是温家私兵统领一事自然是不会露于人前的,他明面上的身份,包括在京城土匪窝里与宁松他们结交的身份,也都是一个硝石贩子。
祝衡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宁竹,笑着说道:“最近受了伤,不适合再干熬硝的活计,打算辞工,换一份糊口的差事。”
宁竹闻言没什么反应,倒是让他心里失落一瞬。
宁松和祝衡关本就不是深交,如此私事倒也不好过多打听,话题也就此打住。
用完早饭,宁竹说道:“我打算今日先去把宅院给打扫打扫。”
壁州近来人满为患,好的宅子根本不愁人租,宁竹租到的这套前一任租客才搬走没多久,里头家具都是前几任租客留下的。
昨日签契纸时房东就说过,要用要丢随她处置。
宁竹就想重新打几张床榻和箱柜。
“那阿兄给你们搬。”宁松立刻接话。
他心里已经在琢磨着,倘若宁竹急着搬进去的话,那就经过她同意后再叫些兄弟来帮忙。
务必满足每一个要求。
宁竹不喜欢麻烦人,不过如今他们明面上还是久别重逢的亲兄妹,要是拒绝多少有些奇怪。
她便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又及时抬手制止了想要起身的祝衡关。
“你就别去了,伤都没好全,别仗着身体好就乱来。”
祝衡关想帮忙,宁竹还不让呢,压榨病患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。
见到她态度坚决,祝衡关张了张嘴,最终只能坐回去。
想想也可以趁今天这个机会,回去看一看。
封炎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