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儿、儿媳、孙媳给祖母、母亲请安”
一群人稀稀拉拉问了安,神色各异地找位置坐了下来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二房的林语兰还没清醒呢,忽然间被人拉来了伽蓝院,一脸的茫然。
“祖母,到底有什么事啊?大伯母天还没亮就来我们院子叫醒我们,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来伽蓝院商量。
什么重要的事情啊?”
廖氏一向胆子不大,刚才见儿子直接就要去找老夫人问,有点担心老夫人责罚他们大房瞎打听。
所以拉住了徐砚澜,又叫上了二房的所有人。
想着法不责众,老夫人怎么也不至于把大家一起骂。
此刻她见二房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,当下有些慌张,拽了拽自己儿子的衣袖。
徐砚澜神色凝重,看向祖母,拱手道:
“祖母,孙儿已经打听到,砚青是被东宫捉去了。”
他没有说祖母瞒着大家,也没有说自己是跟着康嬷嬷偷听到的,给彼此都留下了体面。
祖孙两个不必多言,彼此对上眼神,就知道对方的意思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
可下面其他人一听就炸开了锅。
“啊?东宫?怎么会在东宫?”
“昨天我们找了一天,他去东宫了?”
“天呐,东宫,那岂不是”
“对啊,东宫里有谁,不就是那位吗?他是不是又和那位”
说话的人连忙捂住嘴,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向陪侍在老夫人身边的姜渔。
不过姜渔不在乎,老夫人也没有在意大家的多言。
穆氏收拢神色,对徐砚澜点了点头,然后起身来到了正堂,让康嬷嬷屏退下人,然后请众人坐下。
妇人们是最沉不住气的,大房的孙媳黄氏扶着二房的林语兰,着急问:
“砚澜,祖母,这是打什么哑谜呢? 有什么事快和大家说一说吧。”
穆氏坐定,先喝了一口参茶定了定神,然后才道:
“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了,想必是早就好奇砚青的事情了,只是碍于我不告诉大家,不敢来问罢了。!晓?税/宅~ *追-醉_新+漳¢结^
此事事关整个侯府,我本不应该瞒着大家。
但我和涧芳总希望侯府能给大家顶起一片天,而不是给大家带来烦恼,所以能解决的时候大多不希望大家跟着操心。
如今你们好奇,屁股坐不住,怕是要出去瞎打听,反而乱了分寸。
所以干脆,由我直接告诉大家。”
老夫人从案头抽下那封信,直接示意姜渔递给众人。
廖氏坐在最前头,迫不及待从姜渔手中抢了过来,才看了两行,面色霎时间变得苍白,身子一软,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。
“母亲!”
“大嫂!”
徐砚澜和郭氏率先上前将她扶起,然后二人拾起那封薄薄的认罪书,看了几行,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。
“完了侯府完了。”廖氏回过神来,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怎么了?怎么完了?”
小辈们也跟着上前,徐砚墨人高腿长,最先抢到,看完之后不可置信地失神了片刻。
最后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廊柱上。
“三弟疯了吗?!!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蛊?!他是要害死全家!”
郭氏摇着头,“这不是要害死全家,是已经害死全家了太子都将认罪书丢出来了,不就是出来威胁我们的吗?”
“呜呜呜”廖氏害怕地掩面哭了起来,“我还以为只是和姜姝勾搭被太子捉住了,没想到,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到连混淆皇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!他是要我们全家人都跟着他陪葬啊!”
说着廖氏泪水涟涟地跪在老夫人脚边。
“母亲,求你救救大家,救救大家吧,十六年前的事情,儿媳不想再看到一次了!”
十六年前
说起这件事,众人的神色一下子都凝重起来。
就连一向冷静的郭氏脸上都浮现起忧愁之色。
当时也是这样,在得知晟门关兵败的消息之后,阖府上下晃了手脚,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氛围中过了两日,就迎来了朝廷让徐颂去边关的圣旨,再接着就是半个多月的等待。
那段时间众人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