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,殿下,下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?”徐砚青忍着喉头的血腥味,磕磕巴巴道。′z¨h′a~o-x^s·.?n\e/t`
“不知道做错了什么?呵呵”
太子直起身来,脚尖踩在徐砚青抠在地上的手指上碾动。
“你和你小叔商量好了,用一份假的潮州布防图来骗我一万私兵前去潮州,然后来了一个全歼,你说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徐砚青忍着手指上的剧痛,从地面上抬起意见点头。
“您说那份布防图是假的?”
“呵还装。”
太子显然不信徐砚青毫不知情,所以刚才连怀着孕的姜姝都惩罚了。
“可是,可是,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啊!下官对殿下忠心耿耿,绝对不敢做出背叛殿下的事情!
况且我人在京城,殿下的行动出了差错,第一时间就会找我追责,我怎么可能用自己,用阖府的命来开玩笑?!”
太子眸光一动。
说实话,觉得徐砚青和徐颂联合起来骗自己的想法也不过是猜测,毕竟徐砚青有这样大的一个把柄落在自己手上,若自己想碾死他,简直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_零/点,墈·书+ `埂^薪_最\哙^
“这么说,是徐颂在提防你了?”
太子挥挥手,便有内侍太监将徐砚青从地上扶了起来,让他不至于面朝下说话。
徐砚青稍稍松了一口气,辩解道:
“倒也不至于,我是在小叔内室书房的书桌上取到的,小叔远在潮州,不知道我会进他的书房,且对我有绝对的信任,不会弄一份假的来的。
但小叔足智多谋,想必是早有防范”
“哼---”
足智多谋他徐颂就是足智多谋,他慕容瑾就是蠢笨如猪吗?
但是这样没格局的话慕容瑾不能说出来,只能用阴鸷的眼神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人,又推到了旁边的烛台。
“没用的废物!都是没用的废物!”
宫人内侍们哗啦啦跪倒了一片,全都不敢直视太子。
“孤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搞进翰林院,徐砚青,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的吗?!”
“殿下,是,是下官无能,下官没想到小叔改变了布防。′鑫!丸`夲\榊`栈* ,已¨发′布?罪·辛¢章`踕?”
徐砚青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。
“现在!孤给你一炷香的时间,赶快给我想!想办法出来!想不出办法,孤便”
太子视线下移,一直移到跪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姜姝身上,然后歪了歪头,诡异地笑了笑。
最后轻声说道:“孤便把姜侧妃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就拽出来。”
拽
“不!殿下!您不能这样!”
姜姝花容失色,最先反应过来。
“这不关臣妾的事呀!”
看到太子的神色不为所动,姜姝只得膝行至徐砚青身边,“徐大人,臣妾不想死!求求你了!你快想啊!”
徐砚青额头冷汗一层又一层地沁出,他的嘴唇都有些颤抖。
一旁宫人已经点好了香,看着那香灰慢慢积累,还有跪在自己身边,怀着自己骨肉的姜姝,徐砚青捏紧了拳头。
他能有什么办法?
难道要让他想办法去害小叔去死吗?
太子之前说的好好的,只是搅乱一下小叔在潮州的布防,让小叔不至于查出他的污糟事。
可是太子干了什么?
派了一万私兵去潮州!
要不是小叔提前早有准备,他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两说。
太子这明明是要小叔的命啊!
徐砚青的内心像是被两个人剧烈撕扯,一边是自己的良心,一边是自己的小命,和姜姝的小命。
“快想啊!”
姜姝咬牙切齿,眼角含泪。
她好不容易坐上太子侧妃的位置,还指着这个孩子母凭子贵,在太子登基之后坐上皇后宝座呢!
要是败在了徐砚青这里,她真的要冤死!
可任她怎么摇着徐砚青的胳膊,眼前的人都和一个木头人似的,死死抿着唇不肯说话。
他是什么意思?
难道要放弃自己吗?
眼看着那炷香就要燃尽,而上首的太子闭着眼,手里转动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
姜姝了解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