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却让她十分安心，她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后…

"我接受。"她突然出声，声音坚定，"但我需要祁医生全程指导。"

祁羽重新戴上眼镜，微微一笑。

"荣幸之至。"

手术安排在一小时后。

林星野站在更衣室里，手指微微发抖，尽管不是第一次作为助手了。

但对方的生命交由自己手中时，难免还是会有些紧张，她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。

镜中的自己穿着浅蓝色的手术服，脸色有些苍白。

"紧张？"

祁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
林星野转头，看见他正倚在门边，手里拿着无菌帽。

"有点。"她老实承认。

"虽然不是第一次，但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。"

祁羽走过来，动作自然地帮她调整口罩系带。

"其实你可以拒绝的。"

他的声音很轻。

"对方一看就不是好意。"

林星野睫毛颤了颤。

"那你为什么同意？"

"因为我也想知道。"

祁羽的眼睛在口罩上方弯了弯，眼底露出欣赏。

"你的极限在哪里。"

…

手术室内，无影灯刺眼地亮着。

林星野站在二助的位置，能清晰地看到监控屏幕上跳动的生命体征。

病人是个七十岁的老人，主动脉瓣狭窄，这种手术之前在沪市实习时，不知道跟着叶主任做过多少次了。

但这次因为年纪问题，手术的风险极高。

"开始。"

祁宴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，沉稳有力。

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，林星野屏住了呼吸。

她全神贯注地配合着每一个步骤，递器械、吸除渗血、观察监护仪......

突然，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
"血压骤降！"麻醉师喊道。

林星野看到屏幕上收缩压己经降到60，病人的心脏在胸腔里微弱地颤动着。

"准备电击。"

祁宴的声音依然冷静，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场面。

"林星野，你来做。"

手术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
林星野感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，但她没有犹豫，迅速接过除颤仪。

"200焦耳，准备。"

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。

"充电完毕。"

"所有人离开。"

"放电！"

病人的身体在电流通过时弹起又落下。

一秒、两秒...

监护仪上的首线突然重新跳动起来。

"窦性心律恢复！"护士惊喜地喊道。

林星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术服己经完全湿透。

她抬头，对上祁宴赞许的目光，又透过观察窗，看到站在外面的厉瀛舟。

男人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，眼底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