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策耐心哄道:“听话,药不能不吃,吃了药,咱们吃一颗蜜饯。¢武·4`墈\书/ ·埂.新?醉?全`”
相宜不自觉抓紧被子。
不等她开口,李君策已经将她扶好,再度把药碗放到她嘴边。
没法子,她才张开嘴。
一口闷下去,苦得整个人都在发晕。
接着,一大块蜜饯被塞进了嘴里。
熟悉的味道,让她愣了愣。
这是林家铺子的蜜饯。
见她顿住,李君策说:“只剩这几块了,孤自个儿都没舍得吃。”
相宜意外,下意识开口:“林叔给的,你还没吃完?”
“去的路上吃了些。\墈?书/屋*晓¢说_蛧~ ^勉.肺?悦^读`”他说。
相宜想起这几日天热,这蜜饯虽然能存放,但时间久了,也要变味的。
她用力咀嚼,却觉得味道如初,丝毫没有变化。
心中疑惑,李君策却说:“到了淮南,孤叫人用冰坛存放,回来路上尝了两颗,竟都是好的。”
相宜一阵沉默。
几块蜜饯而已,哪里就值得费这般功夫了。
李君策为她擦拭嘴角,又问她:“头可晕吗?”
相宜闭眸感受,尚且还有不适,话到嘴边,又习惯性撒谎:“不晕了。¢求?书\帮· ~首\发,”
李君策低头看她,捕捉到她略微收拢的眉心,便知她在撒谎。
她正难受,他舍不得同她多说,免得损耗她精力,再叫她难受。
见她不敢动弹,他心领神会,小心让她侧躺下,叫了云鹤进来。
“给你家姑娘换衣裳。”
“是。”
云鹤进来,李君策才离开。
听到他渐远的脚步声,相宜勉强松了口气。
云鹤力气不如李君策,扶她起来,费了更多功夫,自然也弄得相宜晕眩想吐。
艰难坐起,相宜只觉眼前阵阵发黑。
忍着不适,她问云鹤:“我晕厥过去,你怎得不先叫酥山来给我穿衣裳?”
云鹤也无奈:“奴婢是要给您穿衣裳的,可太子殿下刚好来了,听闻您晕厥,不管不顾就进来了,可吓死奴婢了。”
相宜诧异,“不是你叫人去请太子的?”
“怎么会?”云鹤瞪大眼,“姑娘你既与殿下避嫌,奴婢怎么敢自作主张?”
说到这儿,她一边伺候相宜穿衣,一边低声道:“奴婢听酥山姐姐说,殿下压根没去崔良娣那儿,只是派人送了些滋补品去。殿下回书房坐了会儿,没宣任何人进去,不多时就自己出来了,拉着个脸来得长禧殿,路上听说您出事了,赶忙就来了。”
相宜如鲠在喉,一时心虚复杂。
李君策走时,的确是不大高兴的。
那他还回来?
云鹤悄声道:“奴婢觉得,殿下回去气了会儿,还是舍不得您,才决定回来的。”
相宜撑开眼皮,看了她一眼。
“再胡言,回了家,我一定好好儿罚你。”
云鹤倒是不怕,但也不敢乱说,免得相宜心烦。
穿完衣裳,相宜下意识拉住她。
她假装没看见,对进来的酥山说:“酥山姐姐,我们姑娘换好衣裳了。”
酥山笑道:“殿下还在外头等呢,奴婢这就出去,请殿下回来。”
相宜出声欲拦。
酥山已经跑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