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闻昔知道温槊虽然偶尔跟玉萦斗嘴,但都是闹着玩的,真遇到什么事,温槊都是唯玉萦马首是瞻。-6,腰?墈_书?枉\ ^冕_废-跃?黩!
见温槊含糊其辞,丁闻昔道:“我只是担心她在外头遇到什么麻烦。”
“没遇到什么麻烦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是不是跟那个裴大人有关?他们在青州城发生了什么事?”
丁闻昔没见过裴拓,却知道在玉萦心中裴拓很重要,至少,她一直拿那些书当宝贝似的护着。
“您还是问玉萦吧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丢下这句话,温槊似风一样地跑远了。
丁闻昔叹了口气。
玉萦什么都好,就是对她报喜不报忧。
从前在京城的时候,她多问几句侯府的事,玉萦都会把话岔开。
她去问了,玉萦也一个字都不会说,所以才想问温槊,谁知这一个也是一样,怎么问都不肯说。
玉萦和温槊回到清沙镇后,日子似乎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。
丁闻昔依旧带着工匠们制作首饰,一批一批的发往江南,玉萦依旧打理着工坊里的事务,温槊依旧整日整日地呆在海边,早出晚归,不见人影。
但寄去江南的信半个月就有了回音,之前那两位老板都愿意买下琼玉轩,给出的价格也还算公道。′6?邀~墈,书!枉? ^已¢发?布?罪*薪+漳¢截~
丁闻昔却让玉萦再问问青州城里的香玉坊。
毕竟江南的大老板不缺工匠,想要的是丁闻昔手中的首饰图样,倘若卖给了他们,迟早会把清沙镇的工坊关掉。
在琼玉轩做工的女工大多有家有口,不可能离开清沙镇谋生。
玉萦知道丁闻昔对工坊有感情,犹豫过后,还是让温槊去了趟青州城。
香玉坊的掌柜娘子果然也是愿意把琼玉轩盘下来的,只是给的价格要低一些。
因着丁闻昔的顾虑,玉萦到底还是决定把琼玉轩卖给香玉坊。
清沙镇离青州城不算远,管理方便,地价便宜,又有采买珍珠的便利,她是不会关闭这边的工坊,往后琼玉轩的人也都有了着落。
为防节外生枝,玉萦特意让温槊叮嘱掌柜娘子不要声张此事,如若消息泄露,这桩买卖就此作罢,掌柜娘子自是一口应下。
等忙完此事,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。
这日丁闻昔正在工坊里指点学徒打造银器,忽而听到前头铺子里有一阵喧哗声。
片刻后便见林娘子从铺子里往后院走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林娘子道:“没出什么事,只是前头来个俊俏郎君,铺子里的客人都围着看呢。/小·说*C-M-S^ .最.薪¨璋.結?埂?辛?筷+”
“是买首饰的?”
被丁闻昔这么一问,林娘子忙压低了声音道:“他是来找咱们姑娘的。”
丁闻昔不禁蹙眉:“他怎么称呼萦萦的?”
林娘子被她问得一头雾水,仔细回想了一下,实打实道:“说找丁萦姑娘。”
“先别去叫萦萦,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,快步往铺子里走去。
一进屋子,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,身长玉立,清骨文质,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。
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,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,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、才华横溢的状元郎——裴拓。
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,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。
“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?”丁闻昔问。
裴拓闻声转过头,朝丁闻昔拱手一拜:“在下姓裴,是丁萦姑娘旧友,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。”
清沙镇前不挨村、后不着店,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,去哪儿都不会路过。
丁闻昔道:“原来是裴公子,久仰大名,请到旁边喝杯茶吧。”
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,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。
进屋之后,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。
“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,受益颇多,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。”
“夫人不必多礼。”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,饮过一口后方道,“玉萦天资聪颖,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,我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