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了这么久,玉萦对温槊的心情自是了然。*咸′鱼!看_书!枉* .蕪_错.内^容.
他生来被弃,又因做了暗卫,见不得光,也见不得人。
“你放心,下一个家一定比现在更好。”
琼玉轩生意顺利,经营一年就赚回了本钱,第二年粗略算一下也赚了几百两银子,再卖掉工坊和铺子,手上的银子就更可观了。
等寻到了合适的地方,可以置办一处更大的宅院。
丁闻昔可以种花养草,温槊可以晒太阳发呆。
“你对清沙镇没有一点留恋?”
“即便留恋,也是因为娘和你在呀,只要咱们都在一处,住哪儿都是一样的。”
玉萦说得轻描淡写,但温槊听到她把自己和丁闻昔放在一起,喉结滚了滚,心中漾起一抹别样的情绪。
等到心绪稍平,温槊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想过没,离开清沙镇,没法再做珍珠首饰的生意了。”
“再寻个营生就是,当初你不是想过酿酒吗?等到了下一个地方咱们就卖酒。”
“姑娘。”
温槊还没答话,喜鹊在外头叩了门。
“怎么了?”玉萦问。
“姑娘要的东西已经买回来了。”
玉萦跳下榻,飞快地过去开了门,从喜鹊手中接过一顶白色面具,那面具只能遮挡半张脸,眼下只能拿来应急。`欣¢纨_夲/鰰~占+ ¢首~发*
“多谢。”
“姑娘不必客气。”喜鹊恭敬道,“方才大人的长随过来传话,说若是姑娘和公子身体无碍,大人想邀两位一起用晚膳。”
“劳你转告裴大人,我们俩已经没有大碍了。”
早些把魏五家的事情说清楚,也好早些离开。
裴拓既然派人抓了魏五,应当是发现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兴许跟巧荷的事有关。
有官府出面,肯定比她自己更快能找到巧荷。
即便找不到,玉萦自顾不暇,也没有别的法子了。
“知道了,奴婢即刻去回话。这会儿大人还在府衙处理公务,请姑娘和公子在屋里稍事休息。”
等着喜鹊离开后,玉萦把面具拿给温槊,回了起先那间屋子。
因枯坐无事,她给自己重新梳了一个齐整的发髻。
等到暮色四合之时,喜鹊终于过来请他们去用膳。
正值阳春三月,府衙后院的景致不错,甬道两旁的树木皆已变绿,入目之处尽是青翠欲滴的春光。
很快到了吃饭的地方,裴拓已经坐在了桌旁,身后站着的是前晚去捉拿魏五的那几人。-墈?书`君¨ ?追?罪·歆,蟑*結-
“玉萦姑娘,”见他们到来,裴拓起身迎接。
此刻他换上了一袭石青色锦衫,整个人修长挺拔,儒雅清举,似青竹般屹立于玉萦眼前。
“裴大人。”玉萦低下头,朝他福了一福。
“今日衙门里事务繁杂,让你久等了。”
玉萦道:“青州有裴大人这样的父母官,是百姓之福。”
裴拓眸光动了动。
原来她早知自己的青州知府,只是不愿意见他。
“这里不是府衙,你我既是朋友,说话不必那么客气。”裴拓领着玉萦和温槊落座,“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?”
温槊朝裴拓拱了拱手:“丁槊。”
裴拓并不知玉萦娘亲叫什么,闻言只是颔首,“那天晚上我的手下唐突了你,还请见谅。”
他身后那四个人齐齐朝玉萦抱拳:“两位,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。”
“那天我们出现得时机和场合的确不对,不怪他们误会,既是为了公务,着实不必赔礼。”
见玉萦说话有礼有节,其中一人大大咧咧道:“主要是那位公子功夫太好了,我们不敢掉以轻心。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那样的身法。”
“他也是机缘巧合,拜了高人为师。”玉萦两句话含糊了过去,又看向裴拓,“如今裴大人手下有他们四位这般精兵强将,办案定然更加顺利。”
看出玉萦的疑惑,裴拓解释道:“他们四个本是江湖人士,我来青州任职的路上机缘巧合遇到了,见他们有心报效朝廷,便留在身边做事。”
原来是江湖人士,怪不得还会用毒。
说话间,桌上的菜上齐了。
玉萦看了看裴拓,又看了看他们四个,“既然不打不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