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好了,进来吧!”
鬼哥的吆喝声骤起,我和瓶底子对视一眼,随即拽起白沙就往里冲。!薪/完`本?神?栈* ^蕪_错`内?容.
屋里蓝光依旧晃眼,鬼哥把两张指甲盖大的黑卡拍在油腻的桌面上,黄指甲点着左边那张:“这个是全的。”
而后又戳戳右边的黑卡,看向我道:“这里面是按你们说的剪了,把他拿铁锹拍人的部分掐了,补了段苞米地画面,结尾故意弄成摔地上断电的样子,看着跟真的一样。”
我手忙脚乱把卡塞进摄录机,屏幕亮起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画面里我正往土坑里铲土,黄兴的衣角还露在外面,突然镜头猛地一颤,像真被摔在地上似的,随即黑屏,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。
“鬼哥,太谢谢你了!”
我抱着机器直鞠躬,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。
“两万!”
鬼哥眼皮都没抬,直愣愣翘着两根食指。
“啥玩意儿?这么贵?”
白沙的调门陡然拔高:“你抢钱啊!”
“我这是帮你们做伪证。”
鬼哥慢悠悠的转头,油腻的头发甩得像拖把:“这里面的事,他心里有数,你们也有数。-优*品~暁?说^徃′ ·埂,辛^最!快¨”
说罢,他的下巴朝我一点,突然又摆手:“钱到位,今晚我一直在店里睡觉,从没见过你们。”
这邋遢货看起来不太正常,但是脑子转得比谁都快。
我赶忙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两沓钞票递上。
鬼哥连数都没数,直接不耐烦的低吼驱赶:“赶紧滚,别脏了老子的地!”
从电脑维修店里走出来,我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下一些。
不管怎么说,眼前的问题是解决了,只要我把经过“加工”后的录像送到李廷手里,最起码他不会怀疑我做过什么手脚,更不会猜到我跟谢德发生了任何冲突。
再然后就是照着瓶底子的计划一步一步推进,明天把这事彻底做死做牢。
至于真的录像,我思索良久后,直接塞进嘴里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大口大口的咀嚼几下,彻底嚼碎后,我硬咽进了肚子里。
此刻,我干掉谢德这事儿将永远石沉大海,只要我和安禁打死不承认,谁特么也不能把我们怎么着!
“白沙,你还得回去一趟,把这份录像再做一个备份!”
脑海中突然闪过杜昂的模样,我停下脚步,将摄录机中的黑卡取出,又递向了白沙。¨求\书?帮/ /耕!芯~蕞*全*
“哦了!”
白沙利索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,掉头也跑了回去。
“我们就搁这儿等你昂,坐会儿坐会儿,一天了,我腿肚子一直特么的在抽筋。”
朝着白沙吆喝一嗓子后,我一屁股崴坐在路边,叼起一根烟美美的点上嘬了一大口。
“现在心安了吧?”
瓶底子笑着挨我旁边坐下,同时伸手在我胸口轻捣了一拳,力道不大不小,倒像是在给我顺气。
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镜片后头那双眼睛亮得瘆人,跟野猫夜里的眼睛似的:“你这家伙,每次办事都跟拆盲盒似的,指不定掏出个啥玩意儿,晚上接你电话那会儿,我打死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。”
“我他妈也想踏踏实实、本本分分的,可那帮孙子能让我消停?就拿今天的事儿,李廷压根都没有给我拒绝和思考的时间,直接让我当刀,操!”
我猛嘬一口烟,火星子在黑夜里明明灭灭,烟灰簌簌落在鞋面上,喉咙被呛得发疼,却总比心里那股子发虚的劲儿好受的多。
瓶底子往后一靠,双手托在地上,摇头呢喃:“接下来该做选择题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表面还得装糊涂:“选啥啊?龙哥我这人脑子笨,你直说。”
“你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!”
他突然凑近,鼻尖几乎戳到我脸上:“让白沙去做备份那刻起,你就已经盯上了杜昂那块肥肉了吧?”
我心底发虚,却梗着脖子笑:“哟,眼镜哥哥这是什么时候练成的读心术啊?”
可手里的烟不自觉抖了抖,烟灰全掉在裤裆上。
这货推了推眼镜,满是玩味道:“不是我多嘴,杜昂可比你想象中要复杂的多,表面瞅着看彭海涛跟看仇人似的,对李廷其实也没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