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仍需以辅佐刘备主公的名义行事。这是我们立足的根本,也是迷惑外人的必要伪装。但元直在我麾下,将拥有极大的自主权和参与决策的核心地位。你我的关系,将是真正的君臣之义,肝胆相照!”
“未来之路,变数良多。或许有一天,主公能得遇良机,真正龙兴汉室;或许……时移世易,天下格局又将是另一番景象。”我语带深意地暗示道,没有把话说死,给未来留下了想象空间,“但无论如何,只要我们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清晰的规划,就总能在乱世洪流中,把握住属于我们的方向!而元直你的智慧,将是照亮这条道路的灯塔!”我一口气将心中筹谋已久的话全部说完,然后便不再言语,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庶,等待着他的回答。我知道,我的这番话,信息量极大,甚至可以说是有些“离经叛道”。我将自己摆在了与刘备几乎同等甚至更核心的位置上,向他发出了个人的招揽。这其中的风险极大,一旦徐庶不认同,或是将我的话外泄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我别无选择。对于徐庶这样的人,唯有险中求胜,以最大的诚意和魄力,才有可能打动他。陋室之中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只有窗外的风声,偶尔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。徐庶低着头,目光复杂地看着桌面上的那两块石块,似乎在进行着天人交战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茶杯边缘,眉头紧锁,显然在进行着极其艰难的思考。 我能理解他的犹豫。这不仅仅是选择投效谁的问题,更是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,赌上自己后半生的前途和理想。他看到了刘备的仁德与名望,但也看到了刘备目前的困顿和局限;他听到了我的坦诚与抱负,感受到了我对他的重视,但也必然掂量着我这个看似前途未卜的“少主”所面临的巨大风险。良久,良久。徐庶终于缓缓抬起头,看向我的目光,已经不再是犹豫和挣扎,而是带着一种决断后的清明和锐利。“子明,”他开口了,声音虽然依旧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刚才所言,石破天惊,元直……闻所未闻。”我的心,再次提了起来。“你竟敢……在我面前,如此剖析你与主公(刘备)的关系,坦陈你个人的野望……这份胆魄,这份坦诚,当世罕见!”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,似是赞赏,又似是警惕。“但,也正是这份坦诚,这份将自己置于险地的信任,让元直……看到了你的不同凡响之处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这些年,我见过太多口蜜腹剑、志大才疏之辈。如子明这般,身处绝境,却思路清晰,目标明确,手段务实,且……拥有如此长远目光和独立意志之人,实乃生平仅见!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最后确认自己的心意,然后,目光坚定地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刘备主公,仁德布于四海,乃汉室之胄,确是一面值得高举的旗帜。若能辅佐他成就大业,自是美事。然……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“元直以为,主公之仁,或失之于宽,临事或少决断;而子明你……虽看似年轻,却深谋远虑,刚柔并济,更难得的是,你似乎……掌握着某种我看之不透、却又感觉极其强大的力量和方向。”(他敏锐地感觉到了,但我绝不能承认!)“你刚才说,需要一位能‘看透你心中沟壑,明白你长远打算’的知己与导师……元直不才,未必能完全看透,但,我愿一试!”听到这里,我的心,终于落回了肚子里,巨大的喜悦如同暖流般涌遍全身!“最重要的是,”徐庶继续说道,语气变得无比郑重,“你我相识于少年,知根知底。你今日以国士待我,剖心相邀,这份情谊,这份信任,元直……没齿难忘!”他猛地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,然后,对着我,深深地、郑重地躬身一揖!“徐庶,字元直,愿从今日起,奉子明为主公!效犬马之劳,殚精竭虑,以报知遇之恩!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这并非是对刘备的效忠,而是对我陆昭个人的、明确无误的君臣之誓!我连忙起身,双手将他扶起,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:“元直!快快请起!得君相助,乃陆昭之幸,更是天下苍生之幸!何敢当此大礼!”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臂,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坚定力量,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。困扰我许久的智囊匮乏问题,终于在这一刻,得到了根本性的解决!而且,是以一种完全符合我核心利益和长远规划的方式!徐庶起身,看着我,眼中也充满了释然和一种找到归宿的坚定:“主公放心。元直明白,眼下形势,我等仍需在刘豫州(刘备)麾下行事。我会恪守本分,对外,我便是刘豫州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