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小时后,日历翻到了2027年8月5日,时针指向了傍晚七点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灼热的日光已然西斜,将漫长的白昼抛在身后,却未能带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硝烟与疲惫。
随着盖代拉镇内最后一批负隅顽抗的idf士兵被彻底歼灭,抵抗的声音终于在这片废墟中彻底沉寂。城中那些被打散建制、如同无头苍蝇般失去指挥,且在眼见主力被歼后士气全无的欧洲“志愿军”残部,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埃及士兵,他们明智地选择了放下武器、举手投降,将双手高举过头,在夕阳的余晖下,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悲哀。这些被俘虏的欧洲“志愿军”与同样被解除武装的idf士兵一道,被押送到了后方临时设立的战俘营里,等待着未知的发落,他们的命运,已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。在这场残酷的第六次中东战争中,许多被idf视为重要战略支撑或象征意义的城市,在面临失守的绝境时,都曾遭遇了守军孤注一掷、引爆预设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末日结局,留下的只有一片片毫无意义、被核辐射污染的焦土和扭曲的废墟。然而,似乎是因为盖代拉仅仅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小镇,其战略重要性不足以让idf在此部署核弹头,镇内那高达一万多名无辜的平民,他们没有被卷入核子烈焰,才得以奇迹般地幸免于难,从恐惧与躲藏中走出,迎来了暂时的平静,尽管他们的家园已被战火摧毁得满目疮痍。夜晚如同黑色的帷幕,带着沙漠特有的清冷,缓缓降临在这片刚刚平息战火的土地。在盖代拉镇内找到临时据点、稍作休整的埃及士兵们,他们大多是自1982年埃以和平协议签署后,埃及军队未再经历过大规模战争的新兵。四个月的残酷战争,从最初的震惊与恐惧,到如今的麻木与适应,枪炮的轰鸣、爆炸的巨响、以及同袍的牺牲,已经渐渐成为了他们生活中无法剥离的背景音,他们如同被强行投入熔炉的金属,正在以血与火的方式被迅速淬炼。此刻,他们中的许多人,只是疲惫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器,清洗着脸上的硝烟与尘土,或者默默地分食着配发的口粮。当他们不经意间向着东北方向,那座以色列沿海重镇阿什凯德的方向抬一抬头,便能隐约看到天空中划过的一道道明亮轨迹。那并非是遥远的流星,而是双方仍在进行的远程打击,是射向城市重要军事场所、基础设施或指挥中心的火箭弹幕,它们在夜空中绘出短暂而致命的弧线,提醒着所有人,战争远未结束。尽管埃及军队在武器装备上,凭借着近年来引进的先进中式体系装备,比对手以色列国防军更加占有优势,其坦克、火炮和空天力量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性能,但客观条件上的实战经验不足,以及基层士官在指挥和应变能力上的欠缺,还是让这些未经战事、缺乏残酷战场生存智慧的年轻士兵们,在作战经验丰富、几乎全民都参与过兵役、拥有坚韧战斗意志的idf老兵手上,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每一寸推进都浸透了鲜血。·x\4/0\0?t!x·t*.?c`o,m′而与此同时,在西奈半岛主战场之外,东边与北边的战事也在各自的轨道上稳步推进。黎巴嫩南部的真主党武装部队,凭借其熟悉地形和擅长非对称作战的优势,已经成功地将所有在战争初期侵入黎巴嫩境内的idf部队全数驱赶出了国境线,甚至在边境地带建立了新的前沿阵地,且随时做好了反攻进入以色列境内、对以色列北部地区构成直接威胁的准备,给以军带来了巨大的战略压力。约旦河西岸地区,原本部署在这里的idf精锐部队,本应是用于镇压巴勒斯坦抵抗力量、维持占领区秩序的。然而,在战争爆发后,他们却意外地陷入了“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”之中。无处不在、神出鬼没的游击队,利用复杂的地形和民众的支持,不断对idf的补给线进行袭扰,切断他们的信息来源,使得idf士兵们如同化作惊弓之鸟般,草木皆兵,神经紧绷,只敢龟缩在地势复杂、相对较为安全的固定堡垒和检查站中,偃旗息鼓,不敢轻易外出,其战斗力被极大牵制。战争进行到这一步,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以色列作为一个资源相对有限的国家,在经历了四个月的高强度消耗后,已经耗光了国家战略储备里几乎所有不可再造的、依赖西方援助的精确制导武器装备和关键零部件,其工业生产能力也难以弥补消耗的速度。阿拉伯联军方面同样如此,在经过了战争初期短暂的、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无限制轰炸后,他们也基本用光了库存和通过紧急外汇购买的导弹储备,高昂的成本使得继续大规模导弹打击变得不可持续。空袭的频率由此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