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深入,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潮水般从他的脚底升起,瞬间蔓延至全身,他的心情也因此变得越发沉重,仿佛肩头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。
从之前行动科冒死带回来的、针对“九头蛇”实体尸体的解剖报告,那些由生物学团队进行的细致分析;以及收容区牢房内,针对那个活体“九头蛇”实体进行的全天候24小时不间断的观测记录——所有这些证据,都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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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头蛇”实体所展现出的这一切生物特性,包括其分泌和控制“费络细胞”的能力,都是经过时间洗礼的自然进化的结果,是它们种族深入骨髓的生物学天赋,而非通过生物工程技术在实验室里人为制造的产物。
这也就意味着,它们分泌并扩散“费络细胞”的能力,并非是某种可以被轻易复制或解除的技术,而是刻在它们基因深处、与生俱来、如同呼吸一样自然存在的“天赋”。这种能力,对于“九头蛇”文明而言,并非是后天习得的工具,而是它们最基础、最核心的生存与发展方式。
就像我们人类使用自己的语言进行交流,使用工具改造环境一样,对于“九头蛇”而言,“费络细胞”或许是它们文明最原始、最核心的基石。曹墨生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:
或许早在数百万年前,当“九头蛇”文明在它们的母星发现并开始使用“火”这一物质之前,它们就已经凭借着对“费络细胞”这种生物武器的掌握和使用,开发出了远超人类想象的、依赖于精神控制的“先进畜牧业技术”——将其他物种转化为易于管理和利用的“牲畜”。
而这种独特的、依赖于生物化学控制的文明发展进程,或许恰恰就是塑造了“九头蛇”文明核心文化与世界观的一大关键,是它们种族文明中不可或缺的、最重要的一环。
在它们看来,任何有别于它们“九头蛇”种族的物种或文明,并不具备与它们平等对话或竞争的资格,它们不是客观意义上的“对手”,而是它们可以随意利用的“伙伴”(如果这种关系能被称为伙伴的话)、可以攫取的“资源”、甚至是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和权利的“工具”。
这些被它们用“费络细胞”驯服的物种,需要无条件地接受它们的驯服、支配与命令,如同农场里的家畜,或者工具箱里的扳手,其价值仅仅在于其能够被利用的属性。
一想到这里,曹墨生部长便感到一股从内而外的、无法抑制的背脊发凉。那是一种深刻到骨髓里的恐惧,是一种低等文明在高等文明冰冷、彻骨的蔑视下,所感受到的那种极致的乏力与绝望感。
这并非仅仅是力量上的差距,更是存在意义上的否定。在“九头蛇”们那双冰冷、跳动的双眼里,人类是否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猫狗、牛羊,甚至更低等的生物,其唯一的命运,就是静静地等待“主人”上门挑选、购买、或者决定其用途与命运?
人类引以为傲的自由意志、文明成就,在它们看来,可能只是某种有趣的生物学现象,或者仅仅是尚未被完全驯化的野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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