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率先发难,总统此刻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少校,简直是好生厚颜无耻!明明就是他自己麾下的部队,利用混乱对南部城市发起了突袭并成功控制,硬是要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把锅甩给“当地抵抗军”和“流民散布的消息”。
自己本打算在谈判中私下质问,却被对方反将一军,不仅不承认,反而倒打一耙,质疑自己的信任。总统深吸了一口气,胸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,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,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那几乎要爆炸的满腔怒火,不让自己的失态暴露在镜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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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——紧绷的嘴角,跳动的眼角,微微颤抖的手指尖——都被哈伦那双敏锐的眼睛尽收眼底。哈伦在心中冷笑,他知道,对方已经彻底被激怒了,但又无可奈何。
“少校......言过了。”总统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许多,但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更深的暗流。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“我们都知道,也亲眼看到,是您在危难之际,在idf兵临城下、我们束手无策之时,出手拯救了我们的首都,将敌人赶至城外。对于您的贡献,政府是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的。我怎么会将您这样拯救国家的英雄,与那些趁火打劫、背刺祖国、分裂民族的阴沟里的老鼠相提并论呢?他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,迟早要被剿灭。”
他巧妙地回避了南部城市沦陷的话题,试图将谈判拉回正轨,也试图用糖衣炮弹瓦解哈伦的意志。“我们还是继续回到我们之间的合作,回到谈判桌上来吧,少校。关于首都的归属权,以及未来的权力分配问题,我已经与内阁的部长们达成了......初步一致意见。考虑到您在此次首都防御战中展现出的卓越能力与领导才能,只要少校您能够将大马士革的防务,有序地交接回给政府军,那么......国防部长的位置,就由您来担任。这个条件,您意向如何?”总统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,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位年轻军官心动的巨大诱饵。
哈伦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。国防部长?这个消息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考虑到自身目前仅仅是一个前政府体系下、一个拥有少校军衔,而且还是以“叛逆”的姿态出现在大马士革的军官。他原以为对方会像过去的那些腐朽官僚一样,迂腐到随便给他个一官半职,比如某个军区副司令、某个师长之类的,敷衍了事,试图用虚名将他安抚住。
没想到,现任政府竟然愿意将国防部长——这个掌控全国军事力量、位高权重的职位——交予他手。这实在是有些令人意外,也从侧面反映出,现任政府对哈伦所掌握的力量,以及他在军民中的号召力,有着清醒的认识,他们很清楚哈伦现在究竟有几斤几两,这个提议或许是他们能拿出的最高诚意。
然而,无论他们开出多大的价码,无论这个条件听起来多么诱人,哈伦都不可能会接受。理由无他——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融入这个腐败的政府,而是要彻底推翻它,重建一个全新的叙利亚。
“感谢总统先生的抬爱,也感谢政府对我的认可。”哈伦脸上露出一丝“为难”的表情,语气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犹豫与“诚恳”,“说实话,国防部长......这对于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少校来说,简直是......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殊荣。对于这样优厚、这样充满信任的条件,我......我很难不心动,甚至可以说是受宠若惊。但是......”哈伦话锋一转,脸上开始装起了可怜,语气也变得更加沉重,仿佛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与担忧。
“但是,总统先生,您也知道,我麾下的部队,他们才刚刚与idf那些精锐在大马士革周边大战了一场,虽然成功将敌人赶走,但损失......也确实不小,无论是人员还是装备,都需要时间来休整和补给。而且,您刚刚也提到了,南边又爆发了叛军的抵抗运动,而且听流民们说,其规模恐怕不在我部队之下,甚至可能更强。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,当务之急,还是应该先想办法解决南边那个迫在眉睫的燃眉之急才对,不能让更多的城市陷入混乱,不能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。”
哈伦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南部,引向了他自己制造的“危机”,并将其作为推迟谈判的借口。“我想......等到我们齐心协力,平定了南边的叛乱后,确保了国家的完整与稳定,再来谈论首都的交接、权力分配、以及我是否适合担任国防部长这些事情,也为时不迟,您觉得呢?总不能让我在担任国防部长后,还得去平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