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她识趣地点点头,脚步轻巧地退了出去,给主子们留下独处的空间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
自打他们之间的事在府中传开之后,整个院落乃至整个王府似乎都有无数双眼睛暗中注视。
出于礼数和顾及影响,一向洒脱随性的盛淮也收敛了许多。
为了避免引起非议,他便不再随意出入秋风院,尤其白日里更少踏足。
唯独待到夜深沉、万籁俱寂之时,他才偷偷潜入此处,与心爱之人低声交谈几句,聊表牵挂之情,也借此慰藉各自心头绵延的相思之意。
十日前,因为紧急公事,盛淮不得不离开京城远行,一去便是整整十日。
这一别虽然不长,却足够两人日夜牵肠挂肚。
如今,任务完成归来,盛淮来不及歇息更衣,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,只为第一时间见一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。
“你的手怎会这样冰冷?”
盛淮才刚刚坐下,便迫不及待地握住孟晚音的一只手,感受到掌心中传来的微凉触感,他的眉头立即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与责备。
“没关系啦,只要你在这里,替我暖一暖就好。”
孟晚音笑盈盈地看着他,声音软软地回答,试图让气氛轻松些。|5?43^看D书| ¨|?已!-¢发?布?μ最_新£章??节<×
见他神色依旧不满,孟晚音又伸出了另一只空着的手,直接塞进了盛淮怀里,像是撒娇般要取暖。
果然,这样的亲昵举动令盛淮的神情放松了下来。
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,眼中浮现几分心疼,而后干脆一把将她整个人拥进了自己的怀抱,紧紧抱住,不愿松开。
两人沉默片刻,直到孟晚音的掌心渐渐恢复了些温度,盛淮这才不舍地稍稍放开一只手,在胸口翻找了一阵后,从内襟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手工缝制荷包,郑重地递到了她面前。
“这次我去了一趟景州,那里最有名的就是陶瓷了,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。”
孟晚音听说过景州。
那是远近闻名的瓷器之乡,自小就听闻那边出产的瓷器白如雪、薄如纸,细腻精致,堪称一绝,令人不禁心生向往。
她过去也见过一些景州产的瓷器,不论是质地还是工艺,的确非比寻常。
但盛淮递过来的却不是什么瓷器摆件,而只是一个看起来小小的荷包。
那么轻巧的一个布袋子,又能够容纳下什么呢?
望着眼前那个小包,孟晚音脸上带着一丝好奇接了过来,一边思索一边动手解开了系口的绳子。,E~Z/小/说`网+ `更~新*最`全*
她的动作很小心,像是对待某件未知却值得期待的小礼物般小心翼翼。
当她看清里面的物品时,表情先是微微一怔,接着又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惊诧。
里面静静躺着两个小陶人,它们彼此紧挨着、依偎在一起。
可做工显然太过简单,几乎可以说是粗糙至极,不仅面部五官模糊不清,衣纹也缺乏细节刻画。
低头仔细瞧了好一会儿,又缓缓抬起头看向盛淮,孟晚音轻声开口问:“你——喜欢这个吗?”
盛淮略微俯下身子靠近了些,语调低沉又认真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喜欢。”
“嗯……”孟晚音略带迟疑地点点头,语气里满是不解,“可是,你怎么会想到要选这个呢?这些瓷人……怎么说,真的谈不上精巧细致吧。”
以她对他的了解,这样的物件完完全全不像他会喜爱的类型!
他平素欣赏的是典雅大方、工致讲究的艺术品,而不是这样简陋的手工粗物。
盛淮闻言,脸色似乎微微变了一下,随即咳了一声,像是刻意想把那瞬间的情绪掩盖过去。
他低声解释道:“我没被骗。只是第一眼看见它,我就觉着特别讨喜。你不觉得……这两人挺可爱的吗?”
最后一句话的尾音里仿佛多了些东西,带着一丝委屈的味道。
“不不,我很喜欢!”
孟晚音立即笑着回应,生怕伤到他的心意,连忙指了指屋内窗边的梳妆台,说道,“我觉得这对人儿有趣得很,可以放在那边的台面上,你觉得怎样?”
“嗯,你喜欢就好。”
听到这话,盛淮的神色才缓和过来,嘴角浮现出熟悉的微笑。
夜色渐浓,屋内暖意融融。
孟晚音靠在他怀里,一边理着衣襟,一边轻轻絮叨地说起这几天遇到的新鲜事,一件接一件,说个不停,言语中全是温柔与喜悦。
盛淮静静地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