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周彦接着道,“他们还说,这次行刺不成,那些人还会另寻刺客前来,所以刚才我和爹才会那么紧张。,飕¨搜*小-税?徃_ .罪¢歆.漳-截-庚?芯~快+”
“你们也不必太过紧张,能杀了我的刺客并不多,他们千方百计只派了三个草包来,那就说明,他们还不敢露面,自然更不敢再次出现。”林书棠缓缓道。
穆周彦和穆贺听着觉得有些道理。
他们刚才一心想着林书棠的安危,险些乱了分寸。
穆贺弯下腰,长松口气,这一刻他还真像个慈祥的老父亲。
林书棠心软下来,往前迈出半步,朝他轻轻唤了一声,“爹”
穆贺听着身子一僵,以为自己听错了,抬起一双满是沧桑的眸,轻声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林书棠露出笑容,再次唤道:“爹”
穆贺这次听得清楚,唇轻轻颤抖,眼底的泪再也抑制不往下流,哽咽得说不出话来,“唉!再唤一声再唤一声”
“爹!爹!爹!”林书棠一连唤了好几声。
穆贺听着高兴得大笑起来,可笑着笑着又继续流泪,提起衣袖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泪痕,“好,好,我的好女儿。”
“如今看到你一切都好,为父也安心了。”
他说着,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锦囊,“我来时,并不知道还能寻到女儿,所以并未准备什么,只有这小小扳指。”
他说着,将锦囊里的扳指拿出来,“这个给你。!白~马·书¨院? ¨芜,错*内′容+”
扳指是由红色玛瑙镶嵌,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之物。
林书棠瞧着正犹豫要不要收。
段砚洲却是一眼认出来,“这是你的兵符?!”
“兵符?”林书棠很是错愕,再次朝那枚扳指看去。
穆贺解释道:“是兵符没错,这样的兵符有两个,一枚是这个,还有一枚在彦儿这里,此兵符可以调动我旗下的十万私兵。”
林书棠收回目光诧异问:“你要把这么重要的兵符给我?那你们国主?”
穆贺缓缓道:“这是我的私兵,国主管不着,不仅如此,他还得仰仗我。”
“除此之外,想要调动这十万兵力得同时需要两个扳指。”
段砚洲听明白他的话,“也就是说,只要书棠不拿出这个扳指,蛮荒也没办法调动你的兵力来攻打我们?”
穆贺点头,“没错。”
林书棠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扳指的份量。
明明是从未见过的父亲,却在相认还未一个时辰,就交给了她如此重要的东西。
她有些恍惚,不禁想到自己现代的父亲。
她幼时八岁的时候,因为祖母生病,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。
但是后妈怀孕,她在家里谨小慎微,后来就因为多吃了后妈果盘里的一颗葡萄,她的父亲进门就甩了她一个大耳光,说她贪吃,抢了弟弟的东西。.2!芭!看.书¢王* ?勉?废′岳?独.
到现在她还记得耳膜被打破时的刺痛。
挨打之后,她独自一人光着脚,走了一夜回到了祖母家。
再后来,后妈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那位父亲觉得是她当时冲撞了后妈,把肚子里的弟弟给吓跑了,在妹妹出生的当晚,他带着人说要剁掉她的手。
是她的祖母拼死保住她,还替她签下了放弃继承他所有财产的字据。
他作为父亲不给她抚养费,还警告她说,以后休想在他手里获得一分一毛。
可是明明当初父亲发家的钱都是她妈妈的陪嫁。
包括妈妈给她留下的珠宝首饰包包房产,都被她父亲和后妈占为己有。
在她的记忆里,父亲永远都是午夜恶鬼的存在,她憎恶他的一切。
可眼前的人,却巴不得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。
原来,不被父亲喜欢从来都不是她的原因,而是因为那个人,本来就是畜生。
一直在她心里的死结在这一瞬间被解开。
穆贺看着林书棠在出神,以为是自己吓着她了,慌忙地看着自己手里扳指,“你不喜欢吗?”
林书棠回神摇了摇头,“喜欢,爹送的东西,我都喜欢。”
穆贺脸色逐渐露出欣慰的笑,将扳指轻轻放在她的掌心,“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娘,你娘已经觅得良人,我不想打搅她的生活。”
林书棠朝他疑惑问:“那你呢?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