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周彦朝他冷声问:“说,这家人到底和京城奚家什么关系?”
黑衣人小声回:“京城奚家在当年存活下来几位,其中这段家的二少夫人,正是奚家的外孙女”
穆周彦神色凝重起来,“也就是说,我险些将他们都杀了?!”
“是”黑衣人低头应道。
穆周彦抬头搭在他肩上,“从今日起,不可再无礼,我这次出门父亲特地交代过,在大渊,我谁都能杀,但唯有奚家人不能杀。”
“是,世子,那地图我们还找不找?”黑衣人问。
穆周彦迟疑了一下,“找,当然得找。不过你们别插手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黑衣人凝眸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,“可是,世子,你怎么能在这里当奴仆”
穆周彦打断他的话,“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,只要记住好好给我守着城外就行。”
“谁要是敢进城找奚家人麻烦,给我格杀勿论。”
“是,世子。”黑衣人应声退下。
穆周彦再次看向林书棠离开的方向,夜风吹来,他闻着飘来的香气都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“这奚家到底是我什么人,我怎么闻着味都浑身打颤。”
他抖了抖肩,“我得快些送封书信给那老头子。”
花落,转身立马离开。
翌日,林书棠一直盯着穆周彦,发现他自从昨日之后,变得越发老实,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不仅如此,她们还给他取了一个小太监的名字,叫小钵子。
“小钵子,去,把那墙头的泥给铲了。”
“还有那臭水沟里的杂草,都给我清理了。”
“还有屋顶的青苔,今天之内都给我弄干净。”
一整天下来,直接把穆周彦累得瘫倒在地。
铃兰和春香不知道内情,只觉得他有些可怜。
“小姐,这小钵子他虽然身子强健,但是毕竟年纪小,再这么下去,怕是得累出病来。”
她们不知晓,林书棠也不怪她们,顺着说道:“我也是想要试探试探他,看看他能不能吃苦,若是能,我就推荐他去军营。”
“要是能去军营,那可比在我们这里当杂役好。”
铃兰和春香听后,两人便再未替穆周彦求情。
穆周彦常年习武,休息了一会儿,人立马又精神了,“小姐,我没事,我还有力气,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办?”
林书棠抬头看了一下府邸四周,发现还真没什么需要他办的,随即挥了挥手,“没有了,你退下吧。”
穆周彦一听她要让自己退下,心里竟然还有些不高兴,“小姐,我真的还能干活!”
林书棠抬起错愕的眸看向他。
这家伙是不是有受虐倾向,这么逼他了,他也不露出马脚,还要找虐。
既然他那么喜欢受虐,林书棠当即勉为其难地继续吩咐他,“既然这样,你不如夜里把后院的恭桶也洗了。”
一听到是恭桶,穆周彦又有些犯难。
他哪里洗过什么恭桶,这不是又要他半条命。
林书棠见他犹豫笑道:“怎么?不愿意?那就算了,你既然吃不了苦,那就好些回去歇息。”
穆周彦连忙摇头,“不,不,我能吃苦,我这就去。”
林书棠转身朝铃兰吩咐道:“带他去吧。”
“好的,小姐。”铃兰转身朝小钵子看去,只觉得他就是个傻子,哪有上赶着要干活。
她无奈摇了摇头,带着人下去。
林书棠折磨了他一整天,心情甚好。
都这样了,他还不反抗,定是没打算在燕州城内杀人。
他的目的是地图,可惜地图在她的空间里,就算是他把这里翻个底朝天,也没用。
入夜,林书棠和段砚洲一起写好了招兵的告示,第二天一早便派人沿街张贴。
晌午后,周青山骑着马,带人将告示张贴到了燕州城外的村门口。
到了翌日一早,知府门口还当真来了一群人。
林书棠刚从空间把岐南搬来的一部分东西放在后方库房,就听到三妹笑盈盈走来道:“二嫂,今日来了不少人,我们快去瞧瞧。”
“好,我过去看看。”林书棠放下手中刚拿出的米,转身跟段秦舟来到门口。
她们二人刚来,便见到一位妇人在门口闹着,只见她一把扯着段承安的衣领,一边骂道:“好啊,我可算是找到你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