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长腿一边屈膝搭在凳角,另一边则是直接踩在地上,衣衫广袖半悬,亦是落在地上。
窄窄的春凳似乎只能承载他一半多的宽阔。
那么不合适。
可他随便这般半躺,却竟是睡得惬意,整洁的眉头都舒展极了。
是累极了吧。
意识到这一点,晋舒意才算是找回了一点勇气起身。
她悄悄揭下身上的被子,又轻手轻脚下地。
走到门口,也不知是何心境,却犹自回首。
脚终究是迈不出下一步。
重新回到床畔,她张望一周,将屋中剩下的张凳子蹑手蹑脚端了过去,垫在了他半个悬空枕着的胳膊下。
而后她折身将薄被拿过来,只是,怎么替他盖上却成了问题。
怕是惊醒睡着的人,她比样了一番,最后才尽可能轻地替他搭在了身上。
即便如此,男人原本平整的眉心仍是一蹙,叫她吓了一跳,手里余下的褥子一角尚且未盖好便差点要落荒而逃。
就这么僵在了当场,直到确定躺着的人只是眠中下意识的行为,她才敢继续动作。
淮砚辞腿长,这猎户的身量怕是比不得,因而薄被她盖尚可,可轮到此时躺着的人,实在是短得有些局促。
左右也是找不着其他,加上窄凳支撑他本就艰难,这被子险些就要从他胸前滑下,被她眼疾手快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