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没错,可晋舒意还是觉得哪里不对,到底没想明白,只注意到眼前人此时俯身说话,俊颜近前,她有些分神。
晋书铖跑到一半察觉什么,他转身一看,就瞧见一个高大的背影。
是淮砚辞!
只不过他正俯首,没往这边瞧,少爷仔细那么一看,就看见那身影后边的半阙衣衫。
眼熟。
呲!
那不是阿姊的衣裳吗!等等!这个站位有些古怪——
淮砚辞想对阿姊做什么?!不会是……不会是要亲阿姊吧!!!!
阿姊怎么不躲?!
晋铭也瞧见了,他正替少爷拿着棍子呢,这可倒好,门还没出,少爷竟然不走了。
“少爷,公子与小姐有事,我替公子去府衙认人,少爷可是一起?”
玄枵出现,叫晋书铖目光一暗。
少爷扼腕,狗屁的有事,他们简直……简直……
阿姊和他何时发展的?
果然,无论过了多久,阿姊喜欢的还是那张脸!
“少爷?”玄枵催促。
晋书铖深呼吸了一口,终是扭身:“走!”
晋铭回头瞧了瞧那边合作一处的身影,抱着棍子跟上去。
玄枵却是没有少爷的心思,他只记得主子吩咐过,晋铭的事情暂时不能叫晋家姐弟晓得,得悄悄抓了人先审了再说。
这姐姐是被拦下了,那这少爷呢?
得再想想办法。
玄枵一路绞尽脑汁。
廊下,晋舒意退了一步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门口人已经离开,不见声响,此时两人相对,视线很容易便交汇,她觉得这廊子实在有些局促狭窄了些。
淮砚辞也没再说话,目光却也没离开她,像是等着她的下一步。
这人似乎从来都不会退却,如果眼神能作为武器,他真
是无往不利。
却偏偏,他模样生得犹若白玉,润洁无暇,若非刻意威压,被他注视着竟会生出被珍而重之的错觉。
叫人无端就有些不自在。
总得说些什么。
清了清嗓子,她试着转移话题:“哦,对了,你刚刚说还比如什么?”
淮砚辞挑了眉尖,原只是觉得她像是要找什么借口离开,只等着她出招。
没想到她踌躇半晌,竟是自己又撞上来。
可以。
他顺遂靠在了廊柱上,似笑非笑:“是问我想听的那句?”
那句?
晋舒意心口咚得一跳。
她直觉自己好像是问错了,不然,为何会突然无端地有点慌?
“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,殿下还是别说了吧。”
她说完就转身,那人动作倒是快,已经重新挡了去路。
“晋舒意,你在怕什么?”
第七十一章 你能不能别走?
“不知所谓。”他挡着路,她也不是就躲不开了,到底是她家呢,晋舒意索性就转身往外去。
淮砚辞拦了个寂寞,做回王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般吃瘪,恍惚了半息才转身跟上:“去哪里?”
“铺子上的事情,殿下不必跟来,”前头人倒是开始摆谱,顺便学了他的五成的噎人本事,“今日殿下削苹果辛苦了,还是早些回院歇歇吧。”
这是被他问得着了气?还是——
晋舒意却已经出了门,背着身她偷偷伸出两指压上腕,没想到脉搏当真蹦得厉害。
怪事。
有些人叫人捉摸不透,怕是生来就危险得很,稍一不注意就散发威压,满满的侵略。
还是不能同他接触太多了,她想。
身侧跟上的身影却是没放过她,唬得她赶紧垂手端得平静。
“铺子上的事情,那更要去了,”他说,“再者,本王刚刚还答应外祖得多陪陪你。”
没完没了了是吧?
再说他何时答应了?
这么一说,晋舒意就又想起外祖说的话也是奇怪,什么叫“你既知她再禁不住失去”?
这两个人在谈什么?她失去什么了?
这个再字出现得实在突兀。
“你今日与我外祖,究竟说了什么?”她冷不丁问。
淮砚辞面色却是无懈可击,他扬起眉眼:“没什么,一点往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