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个。”晋舒意已经放了药伸手抓了一张靠垫。
那人便就掀起眼,漆眸深邃,瞧得她越发心虚,单是撑得面上如常,伸手过去扶了他,亲自将靠垫搁好拍了拍,又扶他靠坐好才低眉顺眼地重新捧了药:“淮公子,该喝药了。”
药汤冒着热气,丝丝袅袅。
某人的脑袋就藏在那药碗之后,颇显此地无银。
淮砚辞倏然撤回目光:“烫。”
烫?
晋舒意抬头,望着手里的药,喔,确实,这热天的,又是刚刚熬好。
“那我给公子吹吹吧。”
是她理亏在先,做人么,自然是要有态度。
说着她便就鼓嘴凑近。
“……”当真听得吹气声,淮砚辞才后知后觉又不敢置信地望回去。
眼睁睁瞧着她就这么双手捏着碗边发力,他竟是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。
还是晋舒意吹到一半察觉到他的目光,转过脸来。
床上人神色不虞,又带着点不及退下的震惊,叫她愣了一下。
“这样……快一点。”她解释。
这次,男人终于是有了反应:“你不烫么?”
嗯?
晋舒意这才发现他说的是她的手。
所以,方才他说的烫不是嫌药烫,而是提醒她?
“我捏着边呢,”她赶紧卖乖,“不烫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着,答完这句,晋舒意才发现这人今日竟是没有直接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