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颜松年没再多等:“借马一用。”
男人颔首,身后暗卫便屈指为哨,一匹骏马应声而鸣,竟是与他们一般似是凭空而出。
一直到人已然离去,晋舒意才枯站一会,拧眉。
如果到现在她还不能发现端倪,委实愚蠢。
此人绝非任徵幕僚这般简单的存在,甚至于,是否是任徵的人都不一定。
此案陛下放出明暗两条线,颜少师在明,任徵在暗,这确实说得过去。可既然会有此一举,说明陛下早已对戚镇一事有了猜疑。
戚镇离京甚远,为何会突然猜疑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陛下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妥。
而来此一路,面前这个自称星纪的人虽是同行,却表现太过平静,倒像是一切早有预料。
还有这些暗卫,若非是长期执行任务,不会行事如此妥善,以她对任徵的了解,实在不像是会被委以这般暗线重任的人。
她倒是曾听人说过,大兴天子手中有一精锐组织,乃是开国皇帝创建,制度森严,除了天子,无人知晓其存在。
可倘若真的是有这样一群人,怎么会无人知晓呢?
光靠蒙面就可以吗?
想着,晋舒意的目光不觉就落到那人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