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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他撵出去。”小然说着就往那件破衣裳里掏出一张表芯纸,“哥哥别怕。”
“……等等。”闻启忽然说,“能让我看他一眼吗?”
昭然没想到会有这种要求,毕竟寻常人听过她的话,要么把她当疯子,要么勉强相信,也离她远远的。
结局都是和她保持距离,而不是远离身边紧随着的生魂。
“可以。”小然犹豫了下,咬破自己拇指,成串血珠立马渗出来,“哥哥你过来。”
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,或者因为心底的猜测产生一丝愧疚,从窗边到床前的路格外漫长。
闻启走到时,腿软得都快跪了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昭然轻声说,接着在他眼皮点上两点血痕,“好了,再睁开吧。”
闻启垂着头缓缓睁开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床前一双白得突兀的脚。
小然对这个人的描述还是委婉了些,因为这个红薯,是半截。
他的头就悬吊在脖子上不多皮肉的连接处,不时顺着可怖的切口往前滑落,他又面无表情地推回去。
“商叔?”闻启的手死死攥着床上锦被,想往后缩,背已经抵在墙上,“你,你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