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得惊人,纤指交叠置于锦衾之上,连抬首都显吃力。
“坐罢。我有话与你说说。”晚青妤道。
张攸年默然片刻,扯了把椅子坐下。坐下后,恰能与她平视。他看她一眼,便又垂眸。
他数日未进滴水,看上去形销骨立,眸中光华尽失,身上衣衫仍是血迹斑斑。
屋中寂静了好一会。
张攸年再次抬眸看她,终是轻声问道:“还疼得厉害么?”
他很担心她。
晚青妤苍白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:“好多了。”
她原有许多话要问,此刻人就在眼前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又一阵沉默后,张攸年无意识地攥着袖口,问她:“可要喝水?”
“不喝。”晚青妤回道,然后很认真地看向他,“张攸年,有些事,我想听听你的实话。”
到了这般地步,她想问个明白。
张攸年似乎猜出她想问什么,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,盛满了说不尽的疲惫与哀恸。
晚青妤问道:“言书堂出事,以及那场火,可是与你有干系?我二哥,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