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袋种种物件,入目皆是狼藉。
男人目光在殿内逡巡,忽地见到熟悉的人影。
他眉头一皱,走过去问:“发生了什么?陛下呢?”
宣王听见他的声音“唰”一下抬起头,嗓音都在发颤:“出事儿了,完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儿?”
季明叙视线在席间扫视一圈,发现就连庆愿都没了踪影。
宣王咬牙道:“东宫那边来消息,说是太子人要不行了。”
他面色惨白,当下说这话是又气又恨,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。
季明叙心神一震。
太子素日虽说身体不甚康健,但也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,这消息来得突然。
他定定心神:“此言为真?”
“方才东宫的太监亲自跑来又哭又嚎,说是太子犯了急症,父皇初始也不信,刚急匆匆赶过去,还不知道什么情形,怎么办?”
宣王焦躁不安,手心冒着一圈一圈的冷汗。
皇室子嗣单薄,除了太子之外,只有他和八皇子能担任储君之位。
可储君从来不是说当就当的。
他又打了个寒颤,怔怔道:“我踏马不想当太子。”
宣王看着太和殿内浮华的一切,只觉眼前发晕,亮如白昼的大殿灯火通明,却没有一盏是为他点亮的,所有的所有,只为了龙椅上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