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,眼中带着一丝期待,想做最后的尝试,“边楚,我能请你跳支舞吗?”
边楚的语气冰冷到令人心碎,“我要放歌,走不开,而且,我并不想跟郑教授一起跳舞。”
郑雪曼想到在今天之前,边楚跟她说话时还有几分礼貌,越想心里就越难过,“那我也不跳了,你给大家放歌,我可以给大家拉大提琴配合你!”
她要让陆北北看看,不管边楚心里怎么想,但能跟他才情匹配的只有自己!
另一边,沈竹文也鼓起勇气,向陆北北邀舞。
只不过这次不等陆北北亲口拒绝,就见门口的一位职员急匆匆地跑进来,大声喊道,“沈教授,您的大二八自行车好像被人偷了!” !!!
现场安静一瞬,沈竹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那可是他最心爱的自行车啊!!
沈竹文顾不上和陆北北多说什么,转身就朝着门口跑去。
“你们看仔细了吗?这可是学校,怎么会被人偷了呢??”
“我也不清楚啊沈教授,刚刚整理车子的时候发现您的车不见了,您快出去找找,会不会是被人挪走了?”
“我就停在门外路灯下面了,谁没事挪它干嘛??”
职员带着沈竹文急三火四的离开,陆北北望着门口的方向,眼眸染一抹狐疑。
这么巧?
可脑海中的猜想还不等成型,视线里突然闯入一个人。
边楚从光线昏暗处朝她走来,步伐从容,他穿过人群,逐渐走进灯光投射出的光圈里。
热火朝天的邀舞环节却因一位男同志临时缺席,气氛有些冷场,文艺部主正愁找不到人替补,任见状赶紧把边楚拉了上来。
边楚朝陆北北伸出一只手,嘴角噙着抹温柔笑意,他绅士又惑人地问道,“请问陆北北同志,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?”
一整晚的蛰伏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。
陆北北抿了抿嘴唇,小声询问旁边的文艺部主任,“可以这样吗?”
文艺部主任大方一笑,“没关系,现在不是有郑教授给大家拉大提琴伴奏嘛!”
陆北北呼吸微促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犹豫片刻,最终也朝边楚伸出了手。
那只手被立刻握住。
边楚神情依旧从容,但手掌却紧紧地攥着,生怕人会跑掉似的。
郑雪曼就去隔壁取了趟大提琴,可再回来,边楚却进了舞池中央!
她嫉妒地眼睛都快瞪出来了!
文艺部主任朝她大手一挥,“辛苦郑教授,请开始演
奏!”
随着郑雪曼低沉的大提琴声在空气中漾开,教职工们的步伐开始默契地交错。
人们鞋尖轻点地面,带着标准的华尔兹舞节奏。
陆北北的白球鞋随性地踩着拍子,发梢随着旋转微微扬起,在壁灯下泛着栗色的光晕。
边楚的手掌带着薄茧,触到她指尖的瞬间,她手心的温度便顺着血脉漫上心头。
他的手指自然收拢,像握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,指节微屈的弧度恰好贴合她的掌纹。
当陆北北被他带得转身时,发尾扫过他的手腕,他收紧手臂,让她的后背撞进自己怀里。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频率,与大提琴‘愤怒’的低音共鸣重合。
“小卷毛要踩脚了。”他的呼吸掠过她耳畔,带着雪松混着薄荷的淡香。
陆北北抬头,瞧见他眼底跳动的暖光,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,像撒了把碎钻在琥珀里。
舞池角落的大宝和小宝戴着大红花,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爸爸和妈妈跳舞。
小宝的左手紧紧攥着哥哥的右手,两人同时抬起左脚,却在落地时齐齐踩住对方的小脚,两人‘啪叽’一声坐在地上,小屁。股发出‘噗通’的闷响。
周围观舞的人群发出善意的轻笑声,两个小崽崽赶紧爬起来,像两只圆滚滚的小企鹅,摇摇晃晃地继续比划着笨拙的舞步,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。
沈竹文慌慌张张跑下楼,本以为真是遭了贼,心急如焚地四处查看,却发现车子没丢,只是被人藏在草丛里。
天太黑了职员没有看到,一时着急就把他叫了出来。
沈竹文愣了一瞬,脑子里莫名飞出一行字,这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……?
等沈竹文气喘吁吁地赶回联谊会,大家已经跳起舞来,音乐声、欢笑声交织在一起。
他的目光急切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