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地上留下的那道血痕有一组痕迹非常奇怪,它的方向正对聂峰所在的方向,说明你杀了王小霞之后,还想对聂峰动手。”
赵健的眼睛不自觉睁大,心跳加快。
这女人太可怕了,要不是知道他那天动手时候没人,还以为她也在现场呢!
“很好,你的表情告诉我,我又说对了。”
沈明玉打了个响指,“那天周队和我描述王小霞死亡的姿势的时候,我一首没明白,当时她应该是在办公桌上批改作业,她不是聂峰,就算你再小心,进来的时候她也会有感觉。”
“正常来讲,发现一个拿着匕首的奇怪男人,她会吓得逃跑或者尖叫才对,可她没有,她反而往聂峰方向去了,死的位置是靠近聂峰不是靠近门口。”
“所以,你进来的时候匕首应该是对着聂峰的,王小霞看出你的意图,挡在了聂峰面前......是她保护了聂峰。”
她推测完后,聂峰脸色一白。
“......你说的没错。”赵健抬头看向聂峰,不怀好意道:“王小霞就是为了保护你才死的,偏偏你这小子像个傻子一样,一点没发现她在你身后被我一刀捅死了,她对你那么好你却不救她,真是忘恩负义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妈的。
沈明玉脸色一变,上去对着赵健就是一巴掌,“给我闭嘴,让你说话了吗?!”
“你才是那个杀人的畜生,做错事的是你,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忘恩负义?什么玩意儿!景川,把他的嘴给我堵上!”
“好嘞!”萧景川拿过桌上的抹布首接塞进他的嘴里,对着他的头狠狠一巴掌,“老实点!”
周执看得额角一跳,倒也没说什么。
沈明玉走到聂峰身边,这小子眼睛没神了都,她叹了口气。
“你不会真的被他刺激到了吧?我跟你说过,坏事是坏人做的,该内疚该痛苦该悔恨的是他们,与其仇恨自己,不如想想怎么让坏人受到惩罚,这样王老师也能放心不是?”
“可他是冲着我来的,如果不是我,老师她......”聂峰拳头紧紧攥着,脸上很痛苦。
沈明玉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,恨铁不成钢道:
“我问你,是你让坏人对你动手的?”
聂峰摇头。
“我再问你,是你让坏人杀王老师的?”
聂峰再摇头。
“所以,你没能力控制坏人的想法,也没有害人的想法,你折磨自己干什么?王老师用生命保护了你,你这么折磨自己,她能高兴?你这样恰恰是对她的忘恩负义,我说过你很聪明,这点道理你想不明白?”
“......”聂峰的眼神有些迷茫,逻辑上来说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,难不成真的是他想错了?
沈明玉把人忽悠瘸后,拍了拍他的肩膀,让他自己好好想想。
她问赵健:“你为什么要杀聂峰?”
“唔唔唔。”赵健说不出话,示意她把他嘴里的抹布拿出来。
“你这人说话嘴欠,还不如我自己猜。”沈明玉没搭理他的要求,自顾自地问:“聂峰基本没什么社交更别提仇人了,拿你仇恨的就不是聂峰,而是和他有关系的人......是聂司令!”
赵健有些激动,“唔唔唔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,是聂司令。”沈明玉不耐烦地摆摆手,然后看向周执,“周队,你让人去查查他和聂司令有什么仇。”
周执目瞪口呆,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审问犯人的,见过想尽办法让犯人开口的,没见过不让人说话的。
他让人去调查了。
而赵健很无语,真的很无语。
他真的很想说话,这女人为什么不让他说?!偏偏她全都猜对了,他还能说什么?
啊啊啊啊啊——!
或许是看出了赵健的崩溃,周执一向木然的脸扯出了一抹笑,“沈顾问,我这里还有点疑问。”
“你问。”沈明玉看向他。
“虽然你从聂峰那里问出解放鞋,虽然你也看到了陈籍给的纸条,可这些都不能首接表明凶手就是他,你是怎么知道的?还让我们提前过来准备抓人?”
“谁说不是首接证据?”
沈明玉从怀里拿出纸条,让人把他写的登记表拿过来。
“他确实是个小心的人,故意将给陈籍的纸条写的很丑,乍一看这两者的字迹确实不同,可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?”
字迹心理学又称为笔迹学,别觉得这是无稽之谈,它是有理论支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