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做冰凉。

不需要酝酿感情，泪水自然而然的就流出来了，连带着他的脚趾都跟着用力蜷缩。

他好像进来的时候没有换拖鞋，不会把地毯给踩脏了吧？

林子墨的脑子里突然划过这个问题，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筀染柒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。

他……好像真的应该提前说一声，最起码不会让林子墨今天这么痛苦。

“你满意了？你看给孩子委屈的，你说说你，孩子都这么大了，瞒着只会伤害他们的心灵，你到底懂不懂啊？！”

乌祁义转过头将另一只腿也搭上了他的腿，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的责问着。

筀染柒沉默了半晌，最终也只说出了两个字：“抱歉。”

在场的人都听了个分明，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向谁道歉。

辰曦轻轻的拍打着林子墨的后背，眼中心疼的情绪不像是作假，林子墨颤抖的肩膀没什么规律，也不像是演出来的。

筀染柒推翻了内心的猜测，垂眸掩下眼中复杂的神色，抬手一推便将乌祁义从他的腿上推了下去。

后者早有预料，脚掌贴着地面转了一圈，双手略微抬起平衡自己的身体，在地面站直。

“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，很抱歉子墨，这次是我让你受了委屈，你能原谅我吗？”

筀染柒站起身来到林子墨的身边，伸手让他从辰曦的怀里转了个弯，手顺势抚摸他的脸颊，眼神真挚而恳切。

“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
林子墨的声音还有些哽咽，泛红的脸颊还在散发着热量，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好的征兆。

“我以天道的名义起誓，可以吗？”

筀染柒的指腹轻柔的抚摸他泛红的眼角，柔顺的发丝垂下散落到颈侧，那双高傲的凤眼里写满了温柔。

“等你身体好了，我就全都告诉你。”

“天道的立下的誓言一定要完成吗？”

“当然，如果我不完成的话，就让我失去天道这个身份。”

林子墨定定的看了他半晌，确定了他话中的真实性后缓缓点头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