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眼里太难看,没有说实话:他想要阿毛把这个名额闹没了,这样他就还是关门弟子。
沈青山恨铁不成钢,眼中满是失望:“我不待见你,是因为你不肯好好学技术,只想着投机取巧。什么叫我不让你亲近?带瓶掺水的酒给我,就是亲近了?
大方,经过这件事,我更加不想看见你了。三厂在新筹备中,你过去吧。这样,你还能有点体面。你要是继续在这,咱们师徒早晚会撕破脸。”
贾大方从保卫科回车间后,其实也想过去三厂,现在沈青山提出来了,他也不意外。
这似乎是最和谐的办法了。
沈青山从此基本不用再看见他。而他贾大方还能保有沈青山徒弟的名号,至少在沈青山退休前,这个名头还是能镇住一些人的。
贾大方思及此处,后退了几步,跪下来给沈青山磕头:“师父,我做错了,惩罚我也愿意受。今天我就跟领导说,我要调到三厂去。
祝您长命百岁,身体康健,收的关门弟子不要再像我这样不听话了。”
沈青山没动,等贾大方站起来才继续说话:“希望你这次说到做到,以后要是遇到困难,看在这三年的师徒情分上,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。
三厂是新筹建的,比较忙,以后没人护着你了,别偷懒。”
“知道了,师父,您也别太累了。”
两人干巴巴地的对话着,最后相顾无言。
沈青山走到窗前,面向窗外:“好了,你也成家了,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说了,你走吧。”
看着师父的背影,贾大方最后一次鞠了一躬,然后没有留恋地走出了房间。
他们间的师徒缘分,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