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!他隐约的感觉阿宁可能没死……
“野鸡脖子咬的,发现的太晚了。”
无邪又变得蔫吧起来,张启灵眨眨眼没说什么,起身拍了拍无邪的肩。
熄灭了火堆,无邪跟在张启灵背后,看着小哥的背影,无邪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蛇潮过去后两人的那番谈话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变小,无邪仰躺在床上,看着顶上昏黄的照明灯。
“小哥,你到底跑去哪了?”
张启灵盘腿坐在地上,他脏兮兮衣服被脱了下来,此刻昏暗的灯光下白皙的皮肉极为显眼。
“有事。”淡淡的嗓音传入耳朵,无邪烦躁的闭了闭眼,他坐起身,看着刚套好衣服的张启灵。
“小哥,我当然知道你是有事出去,难道我不能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出去的嘛?”
“不能。”
无邪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说着:“为什么?我们是朋友,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!”
“无邪,这是我的事情,你为什么要知道?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?”
“……!?”
无邪气的哑口无言,他抬了抬手,最后无力的放下,气鼓鼓的背对着张启灵,整个人落寞又悲伤。
“无邪。”张启灵坐在无邪旁边,他这次的声音带着解释和茫然。“不要对我上心,你不应该多把注意放在我身上。”
“凭什么?”
张启灵愣了一下,看向了突然站起来的无邪。
无邪看着小哥那双仿佛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掀起波澜的眼眸,内心有一丝不甘。
“凭什么我都己经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,可你却告诉我不要对自己的朋友上心?你把我当朋友吗?
好,就算是你接受了我三叔的委托,那现在呢?现在你为什么要护着我?我和你什么关系?
张启灵,你不觉得你也很奇怪吗?”
无邪喊出声,他眼底湿润着,眼神迎着张启灵的视线,一点也不退缩,执着的寻找着一个答案。
张启灵垂下眼睫,他语气冷淡,如雪山之巅终年不化的大雪。
“无邪,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,就算我有一天消失不见,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记得。”
“至少我会记得。”
无邪跟着他的话语说道,“张启灵,你是我的朋友!好,现在我不追问你的事,那我…五五怎么办?
你说这句话,你想过五五吗?”
“……”
张启灵没再说话,无邪拉着他的胳膊,眼眸再次抬起对上无邪的眼睛。
“如果西王母宫真有你要找寻的答案,那我陪你。
如果你真有不得己的苦衷,那我帮你照顾五五。
小哥,就算你瞒着我欺骗我,但不要逃避我,好吗?”
二人视线交织,无邪的眼神真挚热烈,语气犹如春雷般,给张启灵内心深处顽固的冻土带来了雨水。
张启灵避开他的视线,只觉得心里像被火烧了一样,出现了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情绪。
“……可我会忘了你,就像你现在说的这一切,我都会忘记。”
“我又不会忘。”无邪疑惑的出声,“你忘一遍我说一遍不行吗?觉得我烦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所以能告诉我吗?”无邪打了个哈欠。
“……不能。”张启灵诡异的察觉无邪这话的调调这么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回过神,无邪叹了口气,聊了半天,还是不知道五五这死孩子跑哪去了。
身侧的树木越走越高大,他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建筑前面。
“这好眼熟啊,是不是阿宁前面发现的那块石头?”
胖子看着被青苔藤蔓遮盖的砖头犹豫的说着。
无邪闻言上前看了看,手指扒开那些草,按了按上面的浮雕,基本确认了这就是那块石头的原址。
“看来这里离我们的目的地不远了!”
潘子闻言笑了笑,松了一口气,不远就好不远就好,别的不说,他这心里实在是担忧三爷。
三人又继续往前走,又走了好几百米后,他们终于听见了交谈声。
潘子急忙上前,那边听见脚步声一时间停止了交谈,只有潘子大喊的声音在回荡。
“三爷!!!!”
无三醒刚接待完刚来不久的黑瞎子三人,现在听见潘子的声音,他是又喜又烦。
又要开始忽悠大侄儿了,烦ò?ó
“潘子!你没事吧?我不是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