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色,张妈妈想着这丫头方才恍惚神色,多少还是心里担忧。
本想着去西侧房求求那位公子,转念想到时殊色说的话,也只能歇下这个心思。
时殊色脚程很快,平时景风云轩需要走半个多时辰的路,她不用半个时辰便能到。
正好书塾最后一节课还没下课。
她同看门小厮说了一声,提着食盒凭记忆来到景风云轩所在的教室外。
还没走到门口,就听里面传来夫子训斥声。
“你们既已回了书塾,合该安分守己才是,课下如何玩闹本夫子无权管教,可你们在课上如此顽劣,便是我不将我这个夫子放在眼里!”
夫子训斥声让时殊色蹙眉,紧接着,时云轩焦急声线也跟着响起。
“夫子亲眼所见,明明是陈梓安挑事在先,为何夫子只训斥我和哥哥,而不说陈梓安!”
少年不服气的声音,无疑是对夫子的一种挑衅。
“手伸出来!”
夫子怒喝声传到走廊,时殊色眸色一暗。
“夫子……”时景风蹭的一下上前,欲要代替弟弟受罚。
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另一道凌厉女声打断。
“夫子莫不是被说破恼羞成怒,这才要惩罚我家三弟?”
时殊色出现在众人眼前,她也几乎第一眼便看出那个陈梓安是谁。
锐利视线以及身上散发的气势,饶是多年教书的夫子,也有些畏惧几分。
更何况陈梓安这个毛头小子!
“时大夫此话何意,我身为夫子,难道还能存有私心不成,自然是一个个都要惩罚的!”
夫人脸色有些黑,手中攥着的戒尺却并未收回。
“既如此,还请夫人先惩罚闹事者,断没有受害者先遭受惩罚的道理。”
夫子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。
正想要怎么糊弄过去。
回过神来的陈梓安,仰头讥笑,十分嚣张,“我阿爹可是给了夫子不少银子,你们这对穷姐弟,也配跟我相提并论?”